“所以我从树上下不来的时候你就让我跳到你怀里吗?你就那么笃定能接住我?”
莫凭澜低低的笑,“没有呀,只是觉得接不住就让你哭好了,看你还敢闹。”
“莫凭澜,那个时候你好坏呀。”
莫凭澜任由她的手捏成拳头在自己身上捶打,继续笑着说:“其实那个时候我就是想要抱抱你。”
他的话说完,长安羞红了脸。
“你真无耻,我才多大呀。”
“喜欢你是从小就开始的,不行吗?”
长安想说不行,可是话在齿间就化成了缠绵的娇嗔,“讨厌。”
莫凭澜不由得抱住了她。
“别吵吵,孩子们都睡着了。”长安很谨慎,虽然知道现在不能和莫凭澜做什么,甚至亲吻大概都不行,可还是怕吵醒孩子。
莫凭澜轻轻的起身,把长安抱到大炕的另一头,“今晚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睡吧?”
长安看了看睡的小脸红扑扑的孩子,点点头。
去拿枕头铺被窝,反正这大炕就是睡个十个八个的孩子也不成问题,他们四个人在一起根本就不拥挤。
相思和青宝并排躺在一起,长安靠着相思,而莫凭澜则在青宝那边。
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俩个孩子。
莫凭澜怕自己管不住自己,却又不想离开长安,所以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妥当。
他却伸出手,抓住了长安放在相思身上拍打的手。
长安赧然,“别闹,孩子都睡了。”
“我不干什么,就是想要握着你的手。长安,我喜欢你的手。”
长安觉得自己跟他也算老夫老妻了,可这迟来的情话委实让人红了脸,“说什么醉话呢,不是没喝酒吗?”
“嗯,在我房里的时候没喝也没醉吗,可是看到你就醉了,这就是所谓的酒不醉人自醉吗?”
他越说越是嘴甜舌滑,长安只觉得十分的受用又十分的羞涩,一时间被他捏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好。
“长安,我想我们的幸福能继续下去,甚至要更幸福,所以我和卫衡南韩风凛商量了一下,决定主动出击。”
“你什么意思?”长安皱起眉,她就知道这几个男人找在一起没有好事。
他低笑,“你不用担心,现在我有余州军,有赫连曜和白长卿的帮助,有汗青帮,有卫衡南和韩风凛,我还会怕何欢儿吗?”
她抬起身子,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不怕,可是何欢儿在暗你在明,她手里又有那个妖怪一样的阿根,我好怕。”
莫凭澜想要把自己当诱饵的话还是没说出口,长安让他变得软弱起来,也迟疑起来。
“天子不坐垂堂,长安你放心,我不会傻到以身犯险的,我们会从长计议。”
“这样最好,莫凭澜,我能活着就是上天的恩赐,我希望余生和你和孩子好好过,所以你要好好的,行吗?”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的。”
因为长安的话,莫凭澜变得踌躇起来。
其实要消灭何欢儿是迟早的事,但是他当诱饵是最快最有效也最冒险,听了长安的话他犹豫起来。
可是没等他把犹豫的结果告诉卫衡南他们,他的虎贲卫却回来了。
第一个见到虎贲卫的并不是他的人,而是葛覃家的初七。
初七回到津门后就走访了老友,这些人当年都是葛覃母亲偷偷养的护卫,后来葛覃出事就散了。
初七一回来就找到了哥们儿几个,他们晚上跑到了津门河边去抓鱼烤鱼吃。
却没有想到飘过来一艘小船,船上有股子浓烈的血腥味。
初七这些人自然是不怕事的,驾着自己的小船靠近了便用火把照。
可没想到驾船的是个年轻女孩,她头上带着兰花布头巾,穿着一身粗布裤,腰间也围着一条兰花布的围腰。
她的手脚上都带着银铃铛,在夜色里叮铃铃作响,好听,可因为那股子血腥气,却多了些诡异。
“什么人?”初七大喊。
那女子用带点生硬的官话说:“姑奶奶是索命的女鬼,都给我闪远一点。”
这里是汗青帮的地盘,晚上来了这么个人,初七不能不提高警惕。
他让一个兄弟去给卫衡南送信,自然则打起精神应付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