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点了点头,“何欢儿这才折在了我手里,阿根已经把她带走了。”
他简单的几句话,长安想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总能猜出个大概。
“怎么?我的蛊毒还是解不了?”
“阿根说他没有解法,但何欢儿也中了毒,他答应出去研究,来给何欢儿换解药。”
“这样啊。”长安没有掩饰失望,谁会愿意身体里有个虫子在动?而且她也想和莫凭澜琴瑟和鸣,好好过一辈子。
莫凭澜的心头绞痛起来,他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长安”他抱住她,痛苦的说:“你也别担心,我们慢慢来,横竖有的是时间。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的蛊解不开,我们已经有了青宝和相思,这样过一辈又有什么问题?”
“嗯。”长安点点头,语气轻快,但到底掩饰不了眼底的晦涩。
莫凭澜真想扇自己两巴掌,什么华中司令,连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你别自责,这不怪你。”长安看出他的情绪,连忙安慰。
“长安!”莫凭澜叫了一声,把头埋在她腹背。
长安站着,他坐着,便抱住了他的头。
“长安,我没用。”
“好了,让孩子看到该笑话你了。别难过,我真的没事。对了,我跟葛覃学了煎牛排,一会儿做给你吃,好不好?”
莫凭澜并不出声,但是长安感觉到自己薄薄的衣服湿了。
莫凭澜……在哭。
她心疼的不行,想想莫凭澜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却为了她而哭。
晚饭的时候,长安真下厨了,她煎了牛排,可是硬的咬不动。
但是莫凭澜全吃了,还一个劲儿的说好吃。
长安脸上露出笑容,俩个人甜蜜的对视而笑,搞的卫衡南都没眼看。
莫司令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是高明。
贺青鸾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不让他咕咕哝哝。
卫衡南冲老婆狭促的眨眼睛,趁机夹住了她的腿。
贺青鸾几次都没拔出来,气的想要揍他。
卫衡南却脸不红心不跳的给老婆夹了一块红烧猪蹄,让老婆吃什么补什么。
贺青鸾的脸更红了,简直能媲美桌上那盘子糖拌西红柿。
高高兴兴的吃完一顿饭,大家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晚上回到房间里,又跟孩子们一通闹,等到睡觉的时候莫凭澜又在闹。
以前他怕自己受不住,都是跟长安隔着孩子睡觉的,今天他非要抱着长安睡。
长安有些为难,“你会难受。”
他很坚定,“没事,我能忍住,别把我当成禽兽。”
这些年他过的都是苦行僧的日子,并没有过其他女人,现在对长安反应激烈些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做,很坑他。
可是他一直坚持,长安也不好拒绝。
俩个人把孩子往里面靠了靠,然后依次躺下。
莫凭澜在最外头,紧紧贴在长安的身上。
俩个人都穿着薄薄的睡衣,贴在一起先是丝绸的凉滑,然后就是肌肤的柔腻温热。
莫凭澜果然有些动情。
可他还是很平静,亲亲长安的头顶发璇儿,柔声说:“睡吧,我在这里。”
“嗯。”长安觉得分外踏实,回身反抱住了他。
夜里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屋檐下一滴滴的有节奏的滴落。
“下雨了。”长安说。
“嗯。”莫凭澜默默数着那雨滴,“明天应该就是个好天气。”
说下雨呢,他怎么来了个好天气?
长安的手玩着他睡衣的带子,“我觉得这样真好。”
“什么?”
“我觉得,这样,真好。有种现世安稳的感觉。”
他又亲了亲她,“嗯,要是在余州我们自己的家就更好了。”
“你想家了?”
“是呀,离开余州也蛮久的,过几天处理完事情我们就回去。”
“嗯,都听你的。”
“对了,你不想去云州看尹雪苼?”
“不去了,她的身边有赫连曜,我放心她。”
俩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家常,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果然是太阳出来了。
金色的光线照在被雨水洗过的树叶上,更显得青翠饱满,娇嫩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