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的念头转到了尹锦瑟身上,她自然是恨自己的,先不说前仇就是现在因为她的缘故又给陈逸枫弄了个母老虎媳妇,尹锦瑟在家里肯定没了地位,但是凭着她的本事买凶杀人还是做不到的,“尹锦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是陈逸枫拿她当枪使。”
“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是问问你要把陈逸枫抓起来一枪崩了还是慢慢折磨他?”
“一枪崩了?恐怕即便是少帅你也没这么随便处置他吧?现在的陈逸枫今非昔比,听说他攀上了大总统的秘书,你不怕惹祸上身?”
赫连曜冷笑,“谁告诉你要光明正大的崩?绑黑票这些事儿齐三宝最在行,保准干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太便宜他了。”
看着雪苼眯起的眸子,赫连曜心里是欢喜的,他喜欢这种有商有量的感觉,所以看着雪苼的眉眼有些失神。
而雪苼也陷入到深思中,并没有注意到他火热的目光。
“你不反对我就这么做了,在做了他之前我会先送给你个大礼。”说完后他闭上了眼睛。
雪苼推他,“你要干什么?”
他的大手把她的手按住,薄唇擦过她的额头,“别吵,我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
要不是雪苼腿不能乱动,她真想一脚把他给踹下去。
他不睡觉是因为要照顾他的雅珺,要睡也该是去找他的雅珺睡,为什么非要赖在自己床上?
推不动打不动,对着这个无赖的兵痞子她实在没有办法。
雪苼毕竟是个病人,闹了这半天烦累的厉害,自己郁闷了一会儿竟然也沉入了梦乡。
胡妈和小喜在外面等了好久也没见赫连曜出去,胡妈是个过来人,她有些担心赫连曜要胡闹,正好医生来查房,便跟过去。
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医生只好推门就去,众人一眼看到了抱在一起睡着的两个人,小喜握着笑:“胡妈,我说不会有事吧?”
胡妈这才放下心,她小声对医生说:“医生,我们别打扰他们了。让他们睡吧。”
一群人出去,胡妈给他们贴心的带好房门。
门口,两名警卫扛着枪站好,闲杂人等不准入内。
赫连曜是下午进来的,这一觉睡到了晚上,他睁开眼,看到一室的黑暗,出于军人的警觉让他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随后才想起来他竟然和雪苼挤在一张病床上睡的无知无觉。
拧开了床头的灯,他偏过头去看雪苼,她还是睡的很熟。大概因为在自己怀里的缘故,她苍白的脸染上颜色浅淡的粉色,像初春二月埋在雪里的桃花。
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却还是不满足,他低下头,唇瓣贴在她粉唇上轻轻的厮磨,柔软的舌尖舔过就像在品尝一道精美的菜,吻了一会儿,他才下去穿衣,精神抖擞的走了出去。
雪苼的睫毛颤抖,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打开了眼睛。
其实他一开灯她就醒了,只是懒得再跟他面对才装睡的,现在人走了她放松身体,觉得脸上热烘烘的,不仅抬手摸了摸。
空气里全是他混合着雪茄的淡淡味道,她有些生气,按了床头的铃。
护士和小喜一起进来的,小喜一脸的喜色,“夫人,您醒了,饿不饿,胡妈给你煮鸡丝粥去了。”
雪苼指指窗户,“开窗,我要透气。”
护士阻止,“您身体还没好,要是受了风寒怎么办?还是忍忍吧。”
小喜很听护士的话,“好的,那我们不开。”
护士走了,雪苼烦躁的说:“你没闻到有股子味道吗?”
小喜忙摇头,“没有呀,除了消毒水的气味我没闻到别的,小姐,要不我去买点花放在房间里吧?”
雪苼点点头。“这个季节该开百合了,就百合吧。”
小喜愉快的去了,圆圆的小脸上挂着笑。
可是很快她就回来了,两手空空,脸上的笑也不见了。
“怎么了?花店关门了吗?”
小喜摇摇头,她压低声音说:“夫人,我压根就没出去。刚才我听到了一个传闻,关于您的。”
“怎么了?”雪苼最近多的是传闻,她不在乎。
“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位君旸小少爷食物中毒,听说差点没命,把少帅都给惊动过来了,他们都说是吃了咱的蜜豆粥才出事的,说咱在粥里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