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皱起眉头,“你听谁说的?”
她神秘一笑,“这个你别管。”
人走了,雪苼倒是憋了一肚子气,早知道就不该见何欢儿,就知道这货没有好心肠。心思转来转去又转到瓶姑身上。雪苼觉得她在某些方面真的和秀芳奶妈好像,她们的做派都有些古典,跟宫廷里的人相似,难道……
雪苼真真想不通。
赫连曜从白天来了一次做了那等不要脸的事就没再来过,雪苼也乐得清静,可是入夜的时候门窗户忽然被笃笃的敲了两下。
屋里只有雪苼一人,她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她手摸到了枕头下的勃朗宁,外面有侍卫站岗,她安慰自己不要怕。
窗户被推开,接着一个高大的人影翻窗而入,借着淡白的月色,在地上投出淡淡的剪影。
“不许动。”雪苼的枪口指着来人。
那人声音激动,“雪苼,是我。”
“学长,怎么会是你?我以为那天我是在做梦!”
男人快步走到她床前,低头看着她消瘦苍白的脸,“对不起,那天因为有事急着走没有留下陪你,好点了吗?”
雪苼忽然低笑出声,眉目清隽的男人倒是愣住了。
“你笑什么?”
雪苼有些顽皮的吐吐舌头,“今天见到我的人几乎都这么问,我好点没有?”
男人看着月光下雪苼娇美的容颜不仅有些痴了,“几年不见,你越发美丽了。”
“你也是呀,越发有气势了。对了,当年你不辞而别,可知港岛大学多少少女为你心碎?”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深暗,“那你呢?”
“我……”雪苼脸有些发热。“我自然是觉得不舍了,你在学校那么照顾我和长安。”
男人莞尔,“当时家中有急事所以才来不及告辞。雪苼,我很快也要离开云州,你……跟我走吧。”
“跟你走?”雪苼完全愣住,她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凝视着她,细碎的光芒铺满了眼睛。“雪苼,这句话本该几年前就说的,可是没有机会。现在我知道你在云州过的不好,家里又出事了,不如跟着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雪苼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形,觉得他的话很吸引人。
他和约翰不同。约翰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人,而他却和她在大学里同学两年,备受他的照顾,当时很多人都传着她和他谈恋爱。
雪苼去读书的时候已经跟陈逸枫定了婚约,她谈不上多喜欢陈逸枫,但是在这一面还是比较守旧的,在大学里循规蹈矩并没有和他发生什么。一直把他当成了哥哥。
现在,他说要带着自己离开,她很信任他,觉得这是自己逃离赫连曜的一个机会。
但是……
见她低头不语,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雪苼,我还会在云州几天,你要是想通了就去城郊的法华寺找我。”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皱起眉头,迅速抱了雪苼一下,然后沿着来路返回。
来去匆匆,雪苼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门被大力推开,雪苼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
赫连曜在屋里转了一圈儿,“刚才谁在这里?”
“你问我我问谁去?倒是你,大半夜扰人清梦你缺不缺德?”
赫连曜面对她的质问痞痞的笑,“我怕你没我睡不着。”
雪苼不去理他,心里却打鼓,学长千万不要给他发现了。
赫连曜走到了窗边,手指一捻,发现了一撮塘泥。
他伸手就要推开窗户……
雪苼忽然大叫。“啊,好疼!”
赫连曜收回手,走到她身边,“怎么了?给我看看。”
“刚才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现在好多了。”
“没事就好。”赫连曜又准备去窗户那边。
雪苼拉住了他的手。
赫连曜一愣,低头看着她。
雪苼说:“你能给我倒杯水吗?”
赫连曜勾起唇,“以前不是使唤我挺溜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雪苼冷哼,“我不敢,你少帅是个给人使唤的人吗?”
“你喜欢,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