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浅笑醉云州_作者:兰峭(189)

2018-02-14 兰峭

  见她不再哭喊叫爹爹,赫连曜才放下心来,他接过小喜手里的帕子换了雪苼额头上的那一块。

  小喜低声说:“少帅,您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您去睡一会儿吧,我来照顾夫人。”

  “不用。”赫连曜发红的眼睛盯着雪苼的脸,心里很乱,她在梦里的哭喊他都听到了,平日里强悍的外表下她其实惶恐不安,无助的像个小女孩。

  她的唇干裂脱皮,因为高烧的缘故,就像被热日灼过的土地。

  他对小喜说:“给我倒杯水来。”

  小喜以为赫连曜要喝水,忙倒了一杯捧过来。

  赫连曜喝了一口,然后倾身低头,全数哺到雪苼嘴巴里。

  在灼热中感觉到一丝清凉,雪苼立即大口的吞咽,甚至在没有了后伸出舌头去追逐,甚至发出不满的嘤咛。

  赫连曜勾起唇角,“真是个磨人的小祖宗。”

  又喝了一口,再次喂过去。

  小喜都看呆了,等反应过来红了脸,悄悄的退出去。

  用这种方法,他喂了她半杯水,而她的唇红润了许多,甚至连呼吸都平稳了。

  赫连曜摸摸她的唇,“知道你喜欢这样,我早该喂你。”

  雪苼的梦变了,她终于看清了梦里的人,男人一身戎装,身材高大英挺,五官俊美无俦,正是赫连曜。

  她紧紧拉住他的手,仰起脸问他,“少帅,我爹不见了。”

  赫连曜一直看着她。目光深邃,却不说话。

  她有些急了,扑过去抱住了他,“我爹不见了,怎么办?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她,眼睛闪亮,就像有一条星河在里面绵延。

  忽然,傅雅珺也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她推开雪苼,大声喊:“不要脸的女人,想要霸占我的阿曜。”

  雪苼想扑上去打她,可是忽然发现自己还是那么小只。根本都够不到人家的膝盖,她很着急,看到那女人依偎到赫连曜的怀里,便过去抱住他的大腿喊:“赫连曜,你到底要不要我?”

  赫连曜眉头一蹙,她的声音并不大,其实很多听起来就像是呢喃,但是他明显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在喊自己的名字吗?

  赫连曜忙俯身过去,果真听到她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一股子喜悦在心里炸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要顶开干涸的土壤发芽生长。

  用力握紧了她的手,他说:“雪苼,我在这里,我在。”

  雪苼终于平静下来,这次她梦里没有觉得冷和害怕,因为有双大手一直把她握的很紧。

  这次生病不但是因为伤口发炎,也是雪苼情绪崩溃的表现,她这样过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清晨才算真正的清醒。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医院明亮窗户上的阳光,那些梦里的黑暗和虚无一下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慢慢伸展酸痛的身体,她对正在背对着她更换鲜花的小喜说:“小喜,我饿了。”

  小喜转过身,顿时满脸惊喜,“夫人,您终于醒了,太好了,我要告诉少帅去。”

  雪苼皱起眉头,“小喜,我要吃东西。”

  小喜喜极而泣,脑子又有些跳脱,“我跟胡妈说做很多好吃的,对了,我去告诉少帅去。”

  雪苼都给她打败了,她平日里见了赫连曜不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吗?

  小喜去了,一会儿又回来,带来了医生和护士,医生给雪苼检查后连连说神奇,发了一场高烧,伤口反而恢复的更快了。这也算是个奇迹。

  雪苼想出院,想回家洗澡,她觉得自己都要馊了。

  医生不同意,还是要她多观察几天。

  雪苼嫌弃自己脏,小喜端了一盆水来给她擦洗,“其实夫人你一点都不脏,你发烧这几天少帅每天都给你擦洗呢。”

  雪苼皱眉,“你说什么?他给我擦洗?”

  “是呀,我要给你擦身子,但是他不让,把我们都赶出去自己亲自动手。”

  雪苼冷笑,“怪不得我觉得浑身的皮都疼,肯定是他弄得。”

  小喜抿着嘴巴笑,“他可温柔了,比我的擦的都轻柔,还有呀,他这几天一直都守着你,眼睛都熬红了。”

  这个雪苼知道,梦里握着的那双手除了他还会有谁?

  “他呢?”雪苼终于肯问了。

  “今早医生说你稳定了他才走的,军营那边有人来叫,好像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