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珺拼命摇头,“阿曜,不是的,你不要误会。这次是我一时糊涂,那次我真没有,你要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傅雅珺。你知道我赫连曜最恨什么吧?背叛和欺骗。你既然两样都占了,看在你是君旸亲娘的份上,我会留你一具全尸,怎么个死法你自己选吧。”
都说赫连曜冷血无情,傅雅珺以为他对自己从来不会,现在才知道这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紧紧抱住了赫连曜,她哭着哀求,“阿曜你不能,你不能随便冤枉我,七年前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呀,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呢。”
“够了!我不需要解释。在我赫连曜这里,宁负天下人不会让一人负我,你给我滚!”
傅雅珺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周身抖得像筛糠,“阿曜,你不能,你不能,我是君旸的娘,而你是他的亲爹呀,亲爹杀了亲娘,你要孩子怎么活?”
赫连曜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想,只要这么一用力就可以掐死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
可他知道什么是真像,当初她从南洋传来怀孕的消息,他不说破她也没解释就当成了大哥的子嗣,但是大哥体弱,跟她成亲一年多都没有怀孕,哪里能一去就有了遗腹子?而且君旸的模样跟他……
大手的关节泛着白,他猛地推开她,狠狠捶在丝绒包裹着的床柱上。
在极大的震动中,傅雅珺再次抱住他,“阿曜,我们有孩子了,君旸是我们的儿子呀。”
赫连曜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看着门口的方向,尹雪苼站在那里,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清澈的目光淋淋漓漓,就像破碎的湖面。
但是很快的,她恢复了平静,看着床上的狼藉淡淡笑了笑,“你们继续谈,我是来拿点东西的,马上走。”说着,她弯腰把扯碎的裙子从地上捡起来,看了看委实不能穿便卷起来准备扔掉。
“尹雪苼。”赫连曜沉声叫她。
雪苼从百忙中抬起头来,平淡的与他对视着,“衣服碎了就算补好了也不好看,我走了。”
说完,她打开梳妆台上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个精致的黑色小盒子,然后抱着破碎的衣服走出去。
赫连曜死死的攥住了拳头,眸底深邃的似有寒光,他直接下床,都没管自己光着身子,就去追雪苼。
拽着她的手腕,他死死盯着她,“你要走?”
雪苼疼着把手里的盒子掉在地上,她有些担心的看着。“处理好你自己的生气,不要管我。”
推开赫连曜,她捡起地上的盒子,转身就跑掉了。
“阿曜。”傅雅珺跟着下来,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
低头看着曾经以为是仙子转世的女人,赫连曜眸子里的杀气越来越浓烈,他大手推开她,“要是想活命就好好给我呆着,傅雅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就这么半果着被摔出去,傅雅珺一身狼狈的倒在院子里悲恸不已。
雪苼回到胡妈的小院后一言不发就爬到床上,说了句谁也不准打扰我就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日头偏西她才醒来。风撩起纱窗,那玫瑰色的光线也爬上的床。
她这么看了一会儿,觉得十分口渴,便喊着:“小喜,给我倒杯茶。”
话音刚落,一盏香茶送到她手边,不冷不热,温度刚好。
雪苼看都没看就仰头喝了,嗓子被甘甜的水一润,她舒服的喟叹。
“再来一杯,我好渴。”
等第二杯送到手里,她觉得奇怪。今天的小喜是怎么了,话痨不说话,是被谁欺负了?
“小喜你……”她转过头,却撞进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里。
她皱起眉头,“怎么是你?”
赫连曜并不恼,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怎么不会是我?”
“你来干什么?”她的语气生硬不耐,睡了一觉身体舒服了许多,但是因为一直没有时间去想昨晚以及今早发生的事儿,所以她很烦。
他把一条五色丝线往她眼前一晃,“我是来送这个的。”
雪苼低头往自己腕子上一看,果然只剩下左手的。右手的已经不见,便抢过来揉成团就要扔了。
赫连曜阻止,“你这是干什么?”
“你大概不知我们云州的规矩,要是丝线掉下来就不能再系回去,要扔在水里让它变成小蛇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