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一招,雪苼发现她们就跟苍蝇一样,永远的嗡嗡嗡围着转,可是就消灭不掉。
她忍着气冷声道:“先去看病,有什么以后再说,你要是再耽误下去,你儿子可就真的有危险了。”
秀芳一脸的肌肉颤抖,“太太,她诅咒小少爷。她真是个恶毒的女人。还有她身边这个丫头,就该让她受点苦头。”
那孩子哭着也跟着喊:“打死她打死她。”
傅雅珺大声喊:“来人呀,把这个小丫头给我按在水里,也让她试试呛水的滋味。”
傅雅珺身边有人,很快就过来几个粗壮的仆妇,她们抓住了小喜的胳膊,拉着人就往喷泉里按。
雪苼环顾左右,她身边根本没有警卫。只好自己上前想拉住小喜,“放手,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这些仆妇也不知道傅雅珺从哪里找的,手上力气很大,而且根本就不在乎雪苼的身份,她们把她狠狠的推开,雪苼的后背撞在一棵树上。
“小喜,小喜。”她大声喊。
小喜给那几个老女人按住了脖子和头颅。身体悬空给按在水池里,只剩下两只脚在外面扑腾。
小喜做惯了粗活也有力气,中间有几次给挣开,可是又给人按下去,雪苼听到了她的惨叫,心里跟又油煎的一样。
她厉声对傅雅珺说:“你赶紧把人放了,会出人命的。”
傅雅珺狠毒的说:“雪苼,你不会教导下人。我这次是帮你教训教训,你也学着点儿。”
“傅雅珺,你放不放?”
傅雅珺看到雪苼眼睛里的无助和焦急顿时心情大好,她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快感。
眼神充满挑衅,她就这么看着雪苼。
雪苼咬着牙,“傅雅珺,我再问你一次,放人不放?”
“雪苼,你要有耐心。你这个下人不规矩不是一天了,她上次还……尹雪苼,你干什么?”
原来雪苼解下扎头发的缎带勒住了她的脖子。
雪苼扎头发的缎带是浅蓝色的,很宽很长,她现在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一时情急就解开了这个。
但是足够了,傅雅珺坐在轮椅上没有什么力气,而且也是娇生惯养的主儿。给雪苼这么一勒,马上就呼吸不畅。
“尹雪苼……咳咳……你为了一个下人……敢这么对我?”
“傅雅珺,小喜是个人,就算是下人也有她的尊严,放人!”
秀芳奶妈抱着孩子,此时她把孩子放下,就要冲过来。
雪苼眼睛里都冒寒气,“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妇人,你过来呀,过来我就把傅雅珺勒死。”
奶妈咬牙切齿,“你敢!少帅会崩了你。”
雪苼一双眼睛弯的像月牙儿,却没有一星星笑意,冷笑似从她嘴巴里漫出来,“求死!”
那群仆妇并没有撒手,她们都听奶妈的话,小喜还在痛苦的挣扎。
眼下的情况很胶着,雪苼是卯足了一股劲儿,可是这点劲儿正在流失,她确定不了能坚持多久。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赫连曜的大吼,“你们这是在闹什么,撒手!”
是他,他回来了!
雪苼眼前一阵发黑,却没有松手。
赫连曜跟闪电一样冲过来。把她的手掰开紧紧攥住。
他们俩个人一个在轮椅前面一个在轮椅后面,中间隔着一个傅雅珺。
雪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眶子湿润带毒,她倒是要看看他会把她怎么样。
赫连曜见不得雪苼看他就像看仇人一样的目光。
他捏着她的手腕很用力,他要她说软话。
可是在雪苼那里全部理解成他是给傅雅珺出气,所以捏的越疼她越是笑,樱花般的唇瓣勾起,一口糯米牙又白又亮。可是眼睛里的水汽越来越浓。
终于,那层水雾盖住了仇恨,赫连曜才放开她,大步走到秀芳奶妈身边抱去君旸就往医院里面去。
雪苼一颗心松下来,她看到张副官早就把小喜给拉上来。
他拉人的时候没太控制住,几个老娘们儿给他踹着屁股蛋儿,一脚一个全踹下去,这还不解恨,招呼了几个兵按住她们猛灌一通水。
小喜在水里憋得脸色铁青,鼻子里直冒血泡子,衣服也湿透了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玲珑的曲线。
张副官脱下自己的军装就给她盖上,双手摁压着她的心口用力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