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取衣服的回来了,张副官帮赫连曜穿妥了后小声说:“夫人刚才来过了。”
“她来过?人呢?”
“自然是又走了,她说你忙不打扰了。”
赫连曜一听这话就不对劲儿,听着就觉得生分和邪性。
他刚要抬脚追人。张副官拉住他,“少帅,夫人跟我说了她玉佩的事。”
听到这个,赫连曜的脚步自然停下来,他看着张副官眼神有些冷,“她都知道了些什么?”
张副官把雪苼交给他那块胡妈的腰牌给赫连曜看,“她从胡妈的遗物里找到了这个,还问我跟她的那个有没有联系?我把天女会的事跟她说了,她就问她和这个帮会有没有关系。”
赫连曜听了沉吟不语。
张副官试探着说:“少帅,我看夫人对您情深意重。要不您把那些事都告诉她吧,省的她乱猜疑。要是有别人先说了,恐怕她就……”
“不能告诉她。雪苼的脾气我很清楚,要是她知道了我的目的是利用她开宝藏的大门一定不会原谅我。而且到了现在我们也没有找到另外的半张地图,云州山脉相连绵延几十公里,要是我们的动作大了势必引起各路军阀的觊觎,所以还是等找到剩下的半张图再说。”
“少帅”张副官欲语还休,“我怎么觉得您最近都不找地图了呢?”
“张昀铭,你到底什么意思?”
“少帅,属下没意思,我们还是去找夫人吧。”
赫连曜甩开他走出去,李程忙迎上来,“少帅。”
“夫人去哪里了?”
“我派人跟着,她好像往莫府方向去了。”
“走,你跟着我去。”
李程上车的时候冲着张副官做了个鬼脸,张副官心说老子还有一堆事儿要办呢,臭小子你跟着去就知道了,只要牵扯到夫人的事儿,就没个好。
雪苼到了莫家要见人,鉴于上次吃闭门羹的经历。她这次说要见何欢儿。
下人去禀报,过了一会儿回来说他们家欢儿夫人在做小月子,不方便见客。
大毒日头下,雪苼给晒的发晕,她对下人说:“那就见见莫凭澜。”
门房为难的说:“夫人,我们莫少不在家。”
“是吗?那我倒是要进去看看。”
雪苼身后传来男人醇厚的声音,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赫连曜。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忙完了,而且还找到这里来。
雪苼回头对他笑着说:“你的意思是硬闯吗?”
“不可以吗?”
雪苼点点头,“你要说可以自然是可以的。”
门房一看就拦不住,正发愁呢。莫凭澜闲庭信步,款款而来。
“少帅,有失远迎,恕罪。”
赫连曜淡然一笑:“不是说莫老板不在家吗?”
“这厮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我刚回来他就给忘了,少帅请,夫人请。”
雪苼看着莫凭澜那笑容灿烂的假脸几乎想扇他,她来了多少次他都不让见,赫连曜来了就巴巴的把人给让进去,太无耻了。
莫凭澜问道:“雪苼。听说你去港岛玩了一圈,那边的风光如何?”
雪苼冷冷的觑了他一眼,“你在说废话吗?港岛我去过你也去过,我们哪次开学不是你去送的,哪个月你不去港岛呆上几天?”
一连串反问说完后她厌恶的远离莫凭澜,仿佛跟他靠近都觉得难受。
赫连曜把她伶牙俐齿的样子收在眼底,看着她发红的小脸儿更觉得活色生香,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般可爱了。
莫凭澜很无语,他对赫连曜说:“你是不是太宠她了?”
雪苼忽然说:“莫凭澜,我们的事干嘛要扯上别人。我素来这个脾气,跟他有什么关系?”
赫连曜眯起黑眼睛点点头,“就是,你比我应该更了解她。”
莫凭澜朗声一笑,倒是一点也不像个刚失去孩子的父亲。
不过雪苼也知道他向来会装,别说未成型的婴儿,就算爹娘死了他照常谈笑风声,再说了何欢儿失去孩子是报应,是她自己倒霉,只不过长安别因为这事受到牵连就好。
进屋,奉茶,莫凭澜让人端上了冰镇的西瓜球,赫连曜却不让雪苼吃,“她在吃中药,戒生冷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