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雪苼,肤如凝脂眉目漆黑,粉透的小嘴浅浅吐着气息,无声的邀请似乎从那么丝丝缕缕的睫毛间透出来……
赫连曜在热血沸腾之余忽然就生出烦躁,这是他的宝贝,这辈子只准他看到这样的美景,要是给别的男人看到,他不但会杀人,自己也会疯。
不再做小儿女的痴缠,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碰,“小乖,你跑不了,我的只能一辈子都是我的。”
亲完,他把被子给拉了拉,转身出了房门。
刚出去,一把黑洞洞的枪顶在他后背上,“什么人?”
赫连曜并不回头,只是淡淡的说:“现在才发现,我要是真的做什么不都晚了吗?”
小马一愕,却在一瞬间给赫连曜抓住了手腕,枪口调转了个方向,压在他自己的头上。
小马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少,少帅。”
“反应还不错,但是还要多加磨练。还有,后院两条狗宰了重新买。屁用不管。”
“是。”
赫连曜放开他,“你们后院女墙那里的防卫还是要加强,有空我再来,看你们进步没有?”
还来?少帅这是上瘾了!
张副官等的着急,脚下都扔了好几个烟头儿还不见少帅出来,他有些担心,怕少帅给那帮不长眼的小犊子给伤了,正想着去前面看看。少帅已经从墙上跳下来。
他这心才放到肚子里,“少帅,您没事吧?”
赫连曜扑扑身上的土,“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张副官话锋一转,“夫人也没事吧?”
“这么短的时间,你觉得她会有事?”
张副官往少帅散发着杀气的下三路看了看,还短呀,我都抽了好几根烟了。
早上。小喜拉开了窗帘,屋里一片明光。
雪苼眯起眼睛,她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闭上眼睛,唇上似乎还簌簌的有点痒,她昨晚在梦里梦到赫连曜亲了她一下,他身上披着一层月光,那么英俊那么温柔,亲的她心都醉了。
如果他们能少年相识。没有身份和羁绊,是不是结果就跟梦里一样美?
短暂的沉迷,她嘲笑自己的痴傻。
已经不是怀春少女,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起床梳洗,就听到小喜在絮叨,“今天红姨的夜来香开业,小姐您也要早点准备。”
雪苼嗯了一声,夜来香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要开业了。想想当时拿下金粉阁的事恍若昨天。以前红姨整天闹着让她找赫连曜去撑面子,现在都不说了,是知道自己和他闹崩了。
差人送去大花篮,她又捡了个开光的玉貔貅送过去,算是开业致喜,她白天也不去参加什么开业典礼,等着晚上去参加酒会就好。
她想了想说:“给梁先生送张帖子,说是晚上邀请他去玩。”
小喜麻溜的差人去办,雪苼则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昨天并没有设计出衣服来,脑子里没有一点灵感,也许她跟出去看看了,没有外面的见识,她怎么保证自己的设计能赶上潮流?
忙起来时间过得快,转眼就到了晚上,雪苼选了一件烟蓝色纱裙礼服,又帮小喜挑了一套樱花粉色小礼服,收拾停当,准备去参加宴会。
好久都没有到莫愁湖附近了,为了增添夜来香的景致,红姨在湖边让人撞了一圈儿小地灯,此时灯光映进湖水里,就像散了一湖的星星,美的如梦似幻。
梁汝白一身白色西装,歪带着礼帽的样子很潇洒,他在门口一站就引来姑娘们的注目,不过这个人不招蜂惹蝶,对待姑娘跟对待机器没有什么差别。
雪苼手里拿着个精致的蓝色绢包,款款而来。
红姨穿着黑色绣折枝红梅的旗袍,更显得风骚神秘,她上前勾住雪苼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她,“你这一到。我精心培养的姑娘们又都成了庸脂俗粉了。”
雪苼滟滟的笑,“你这是取笑我,我现在可是云州最著名的破鞋。”
她穿着高贵的礼服,那烟蓝的颜色就像月华笼过的天空,又像浓雾腾起的海面,低调中透着神秘,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傲和美丽,偏偏又能笑着说出自己是破鞋的话。红姨看着她的脸,现在都是真猜不准她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哟,这是小喜?我都认不出来了。”红姨拉着小喜说话,很快就岔开了破鞋的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