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雅珺呢,听到儿子被我打还关起来什么表情?”
“她挺害怕的,还说不听话就使劲儿揍,但看不出有多心疼。少帅,我觉得她不像是装的。”
赫连曜沉吟不语,傅雅珺失去部分记忆成了少女样,他多少有些不信,所以才故意带她到公共场合去,特别是有雪苼的场合,想看看她的反应,没想到她真的一点反常都没有。连最疼爱的儿子给打了也反应平平,难道真的是失忆了?
“继续监视,有什么随时向我汇报。”
“少帅”说了俩个字儿,张副官忽然涨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赫连曜抬眼看着他,“昀铭,你有什么话就说。”
张副官舔舔唇,他冒着被赫连曜一枪崩了的危险说:“少帅,按理这些话我不该说的,但是您难道从来都没怀疑过小少爷的身份吗?”
果然,此话落地,赫连曜拍了桌子。
桌上的茶杯纸杯都像跳高一样跳起来,有落回到桌子也有掉在地上的,茶杯是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淋淋沥沥的茶水弄的到处都是。
深吸了一口气,赫连曜说:“张昀铭,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既然说了,张副官索性也不藏着掖着,“少帅,我不看别的,我就说孩子。虽然他的五官跟你有那么点相似,但是性子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个虽然跟后天的教导有关系,但是也总不至于没有点相似的地方吧,不但不像你连老督军和太太的都不像,我看倒是像而二老爷的阴狠善妒。”
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赫连曜直直的扔过去。张副官没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子,都说好男儿不流泪,他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其实论年龄,他只比赫连曜小了两岁,但从小吃喝玩乐是个典型的纨绔。当初老爹把他送到赫连曜身边的时候没少挨打骂,一根马鞭把他从纨绔抽成了堂堂好男儿,他从来都没有怨恨过赫连曜,他是打心眼儿里敬重赫连曜,他的这条命也是赫连曜从鬼门关给抢回来了,明明按照父亲和他的约定改好了就可回家他却爱上了赫连军,誓死要和少帅共进退,也就是觉得自己和少帅这种兄弟情才敢说出心里的话。
看着张副官额角的血迹。赫连曜也后悔了。他皱起眉,放软了语气,“昀铭,那个时候你没来我身边,有些事可能不了解。雅珺年少时候天真无暇,除了大哥她也就跟我走的最近,孩子……”
“少帅您不要忘了,她可是一直在南洋,孩子的出生日期可以胡编的。”
赫连曜沉吟不语,他一直派人在南洋照顾她,后来传信说生了孩子。按照孩子的出生日期他认为是自己那晚所为,她一个寡妇要承认生了小叔的儿子肯定不行,所以一直说是大哥的。现在想想当时确实有很多漏洞。而且自己派去的人也是可以收买的,难道……
“张副官,暗地派人去南洋了解情况,要秘密进行。”
张副官抹了一把流到眼睛上的血,“是,少帅。”
“去包扎一下。”
“是。”
“还有……”
张副官站住,愣愣的等着他的命令。
他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下手重了点儿。”
张副官呲牙一笑,“少帅,您最近火气大,是该泄泄火了。”
赫连曜瞬间后悔跟他道歉,这小子简直是欠揍。
君旸给关了一晚上第二天放出来。果然是安分了很多,赫连曜连夜下个决定,把他和傅雅珺都送到封平督军府,让他的母亲亲自调教。
以前因为有种种的顾忌,现在下定决心反而轻松,但是听说要回封平,傅雅珺闹得不可开交。
但是不管怎么闹,赫连曜都是铁了心,刚好蓝子出要回封平办事,便由李程保着连夜赶路。
此时,赫连曜倒是有了几分那个厅长父亲的心思,养了品性差劲的孩子真的没脸。
一连十天过去了,小喜的伤口慢慢结痂。但是因为烫的厉害,要留下伤疤是一定的。
为了这事儿赫连曜登门道歉数次雪苼都避而不见,鲜花,糖果,珠宝,衣服,赫连曜天天送,每次不是被原封退回就是给扔到街上,一点都不给面子。
云州城风言风语的传起雪苼是个妖精,不但逼走了赫连曜的旧爱和私生子就逼走了,真的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女人骂男人垂涎,赫连曜更是紧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