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翰冷笑,“大嫂,请不要随便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来封平不过三天,我连二老爷都不认识。”
督军夫人拿起桌上的茶盅就扔在她头上,“不知羞耻的贱人,你不但侮辱了佛门清静之地,还污蔑佛祖的福汤,你们坐下什么可是二夫人亲自所见,二夫人你说说。”
陈氏被赫连洪德瞪的浑身颤抖,可是想起这些年的遭遇她恨意翻滚,“这事儿我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这骚狐狸给二老爷下了什么蛊,求夫人把这贱人浸猪笼。”
对于这种事,吃亏的总是女人,要是真浸猪笼,只有傅雅珺,赫连洪德不会有什么事。
一直沉默的赫连曜忽然说:“九太爷,父亲,我倒是有点证据给大家看看,来,带证人。”
一个畏畏缩缩的丫头被推上来,雪苼认识,正是那天去给佛豆汤里下药的丫头,好像叫菊秀。
她扑通一声跪下,身体因为害怕在发抖,不敢看赫连洪德和傅雅珺。
赫连曜面色沉静,他在家里的时候其实很少,对于这位冷面少帅下人们除了害怕没啥别的感觉。
“你不要害怕,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那丫头使劲儿磕头,都把额头碰的砰砰响,“督军饶命,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把佛豆汤里下的药,又告诉二老爷那是二夫人的房间,我,我是恨大少奶奶,因为有次她说我偷她的东西,我怨恨她,对,我怨恨她。”
赫连洪德得意的摸着他上唇的小胡子,赫连曜想要拿他的人指控,简直是做梦。
赫连曜听到这话也蹙起眉头,“你可知道你把这些都揽在自己身上是什么大罪?”
“奴婢就是死路一条,奴婢死不足惜。”
赫连洪德忽然狂妄的扬声,“阿曜,你听到了吧,都是这个贱人的栽赃嫁祸。我不过是想上山找我老婆温存温存,可是这丫头竟然算计了我!说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罪吧。毕竟你也跟你大嫂睡过,也害死你哥哥,也没怎么样呀,现在还不是手握重兵好好当着少帅吗?”
他的反扑把赫连夫人气的七窍生烟,“赫连洪德注意你的言行,翻出那些旧账有什么意思。”
“大嫂,你儿子乱伦还出人命,我乱伦什么都没发生,你这心偏的。”
赫连曜却不温不火,“二叔,既然你提起往事,我倒是有些不明白的事想要请教你。”
赫连洪德眼角的肌肉抖动了一下,“你还有脸提你干的混账事儿?”
赫连曜一脸的无辜,“我这被指控的不怕,二叔怕了吗?”
赫连洪德冷哼一声,他大喊着,“给我拿把椅子。”
赫连曜对李程说:“给二老爷拿把椅子。”
赫连洪德拢拢那凌乱的衣衫,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
余思翰气的直咬牙,“这跟侄媳妇偷情的王八蛋连裤子都没提上就不认账,他真觉的就没有人管了他吗?”
雪苼用力捏了他一把,“别说话。”
余思翰就是气不过,一想起这个老东西本来想着是要上自己的时候,他很不能把他给手撕了。
赫连曜情绪稳定气场强大,不紧不慢的说:“二叔,七年前那个晚上我被人下药扔进了大哥的房间里,我记得我最后那杯酒是跟二叔你喝的,不知二叔有什么要说的?”
赫连洪德冷哼,“你太可笑了,你的意思是跟我喝酒就被我下药?”
“要是我有证据呢?”
赫连洪德一摊手,“拿出来我看看呀。”
赫连曜对李程说:‘带人上来。’
这个人一带上来,赫连洪德的脸色就变了。
这个是他的老管家,老钟。
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老钟是他几十年的忠仆,他家里的人都捏在他手里,他自然也会跟菊秀一样不会指认他。
老钟哆哆嗦嗦的跪下,嘴巴跟糊了胶皮一样,一声不吭。
赫连曜对他说:“老钟,你跟了我二叔几十年,我问你,七年前你们坐下了什么勾当?”
赫连洪德看着他,“老钟,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老钟头触地,“督军、夫人,老钟该死,七年前二少的确是被下药了,但下药的不是二老爷,而是大少奶奶的婢女,秀芳。”
赫连洪德并不在乎傅雅珺的生死,他心里笃定,但是却也有些不安,老钟为什么说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