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
“闭嘴!”
男人铁臂紧紧搂住她,忽然用力抽了那马一鞭子,吃不住痛的马更疯了一样狂奔,四体腾空就越过了山涧……
啊!雪苼惊呼,原来马的前蹄是落地了,可是因为距离太大,它的后蹄子落空,庞大的身体跟着向后坠落。
赫连曜双臂紧紧抱住她,厉声喊着:“闭上眼睛,抓紧了!”
事实上,不用他喊雪苼已经睁不开眼睛,那种坠落的熏晕以及石子打在脸上的疼痛让她绝望,心说这是跟赫连曜共赴黄泉了,她也算是如愿。
赫连曜,抱紧我,这次我们再也不分开……
赶到峭壁前,白长卿和傅晏瑾亲眼看着他们二人和马同时坠落深谷。
白长卿叹了口气,“可惜了,必死无疑。”
“你闭嘴。”傅晏瑾情绪激动。他大喊:“给我下去找人,快。”
白长卿手腕上的伤可不轻,他疼得嘴唇发白偏偏一片嗤笑,“傅帅还真是痴情,但这万丈深渊,只怕是尸体都难倒找。”
傅晏瑾一拳打在他下巴上,“白长卿,你给我闭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苼悠悠醒转,她只觉得脸上冰凉一片,是下雨了吗?
“赫连曜,赫连曜。”她爬起来,大喊。
可是很快她就看到,赫连曜正躺在她身边不远的草地上,一身的血。
她挣扎着爬过去,骨头就像要折断的疼也不顾上,她轻轻摇晃着赫连曜,“赫连曜,赫连曜,你醒醒。”
谢天谢地,在她喊了十几声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着她,他好像不认识她,眼神茫然。
“赫连曜,你回答我,你是谁?”
“我是赫连曜。”
男人的声音虽然残破,但好歹发出来了。
雪苼喜极而泣,“还好,我怕你撞坏了脑子,幸好你还记得你是谁。”
“不是你说的我是赫连曜吗?”
雪苼一愣,想去解开他衣服的手顿住,“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谁?”
在她紧张的眸子里,他缓缓的点了点头。
雪苼急坏了,她满是擦伤的手摸着他的头,“这可怎么好?是被石头撞伤了头吗?不过你别怕,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赫连曜眼睛里的暗芒一闪而过,却没有说话。
“你现在这里躺着,我去给你弄点水喝,顺便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她刚要站起来,赫连曜拉住了她的手,“别走。”
摸摸他的额头,“可是我得找水和吃的东西,还有能给你止血的草药,你的伤很严重。”
说的跟真的一样。她娇生惯养,知道什么草能止血吗?
赫连曜拽着她的手,“扶我起来。”
雪苼一拍脑袋,“看看我这个笨蛋,这里树林茂密异一定有野兽,万一闻着血腥味来了就坏了,我带着你一起出去。”
他们扒开草丛往外走,原来这处是安平山的绝壁,虽然看着深不可测,但是全被植被树木覆盖,他们掉下来的时候给树枝挡着减轻了下坠的力量。虽然身体多处被划伤,但是奇迹出现,他们没有死。
可是那匹马就没有那么幸运,它在底下给他们起了垫底的作用,就在他们坠落不远的地方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好可怜,它死了。”
赫连曜不置一词,继续往前走。,
这个傻丫头没有野外求生知识,这匹马才是野兽的美味,一会儿肯定吸引很多野兽过来分食。
“你疼不疼,要不要我背着你?”
雪苼看着赫连曜一走一拖拉的腿。很是担心。
“没事,我们往前走看看。”
如果他没有记错,像这种地方应该有猎人建造的小屋,他们出来打猎几天回不了家,就在这里搭个建简易的屋子,要是找到就安全多了。
“你看,前面有个房子。”
在比较宽阔的空地上,四周都用坚硬的木头围起来,果然有个简易的木头房子,雪苼喜出望外,她赶紧扶着赫连曜进去。
估计有好久没住人了。这房子透着一股子霉味,但是有床,床上还铺着动物的毛皮做的毯子。
雪苼赶紧把赫连曜扶过去躺下,她伸手就要给他解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