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就像凭空给人扔到肚子里一个炸弹,他差点没支撑住,眼睛里的红一点点漫出来,“你撒谎。”
“你站住,再进一步我就开枪了。”
赫连曜却不听警告,一步步靠近她,“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吗?”
“我跟你无话可说,赫连曜,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再靠近我就开枪了。”
他冷笑,可是那笑容看起来是那么悲伤,指着胸口的位置,他大吼,“开枪呀,尹雪苼,要我相信你就开枪呀,我就不信我们风风雨雨的情都是假的,山上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嗯!”
砰的一枪,雪苼打在他的肩上。
子弹射出的冲力让雪苼自己都往后退了半步,赫连曜摇摇晃晃的站住,他手摸着流血的伤口,勾起唇角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雪苼快疯了,看到他身上的血就像在自己的心口开了一枪,她拿枪的手在哆嗦,心里在呐喊,“赫连曜不要逼我,不要!”
“来呀。你这枪打偏了,没有打中心脏,再来呀!”他像一直受伤的狂兽,样子狰狞又藏不住悲伤。
就像一只狼王,深陷泥沼当中,看着自己昔日的配偶带着一群野狼来撕咬他,赫连曜无法形容自己的心疼到什么程度,这种疼已经超越了肩膀上的枪伤,是要命的。
林钢一直观察着他们,此时赫连曜的要害全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勾起嘴角,心想这次自己可以立大功了。
雪苼看到了他扣动扳机,她顿时调转枪口对准了林钢。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巨大的爆炸声分散了他们注意力,“是大炮,是大炮。”
傅家军喊着都趴下,而浓厚的烟雾挡住所有人的视线,林钢只觉得手腕一痛,枪掉在了地上。
但是赫连曜并没有看到雪苼为了救他开的那一枪,爆炸的时候他被人扑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朵边说:“少帅,三宝来了。”
“三宝……”赫连曜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后来,大帅府的人才知道五姨太生日这天戏班子里混入了奸细。还是雪苼姑娘发现了并带人把奸细击毙抓获,其中有一男一女关在了大牢里。
雪苼闯入了傅晏瑾的议事厅,她没有规矩的乱喊,“傅晏瑾,你让我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到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了他们?”
议事的军官们都皱起了眉头,特别是林钢,一抹戾气从眼睛里闪过。
傅晏瑾挥挥手让大家都退下,他对雪苼说:“以后别这样好不好?”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吗?你的副官是亲眼看到的,我杀了赫连曜,为什么不放了小喜和张副官。”
“小喜可以放,但是张昀铭不可以。他是赫连曜的人。”
因为生气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雪苼悲哀的看着他,“可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傅晏瑾,我知道你仗着手里有他们威胁我,可逼急了兔子也是会咬人的,现在这种情形我已经无法顾忌他们了,他们生死有命,我是可以先死的,我死了什么都看不到,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傅晏瑾抓住她的肩膀,“你敢!”
雪苼眼睛里没有泪,一片苍白的空茫。就像一片无垠的雪原。
傅晏瑾有些慌了,他紧紧抱住她,“好,只要你听话,我就放了他们。”
“说话算话。”
“嗯。”说完,傅晏瑾忽然低头,薄唇封住了她苍白的小嘴儿,疯狂的舔尝她甜美的滋味。
雪苼并没有害怕和反抗,既然答应了她早晚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她只觉得恶心,虽然她用力压制,可这是生理反应。她不受控制的张开了嘴巴。
傅晏瑾见她张嘴以为是接受了自己,不由得吻得更深,雪苼想去推开他却被抱的紧紧的,她实在控制不了了,哇的一声,秽物吐到他嘴里。
那一瞬间,傅晏瑾就放开了她,然后低头狂吐。虽然说爱人亲人吃点唾液是小甜蜜,但是也没有见过吃呕吐物的呀。
秽物很多他的嘴巴都装不下,有些咽到了肚子里,有些顺着下巴流到衣服上,还有些吐在了地上。而雪苼则随手拿过他桌上的一个花瓶,大吐特吐。
她孕吐,这是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应,但是傅晏瑾还是懊恼到了极致,他甩手就要出去。
雪苼抱着花瓶拉住他,“对不起,你嘴巴里有个鱼腥味,我现在最不喜欢了。还有,你什么时候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