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有人在帅府后面的引水渠旁边发现了林钢的尸体,他未着寸缕,浑身血迹斑斑,最惊悚的是他的那玩意儿给割下来塞到了嘴巴里。
此时太阳出来冰雪消融,看到他尸体的人不少,妇女也不少,大家惊吓之余纷纷讨论这是什么妖魔作祟,傅晏瑾震怒,要找出杀人凶手。
在他的议事厅里,雪苼再次推门而入,她把所有的军官都扫了一遍,“不要找了,凶手是我。”
“什么?”傅晏瑾拍了桌子。
四周的军官更是炸了,都要嚷着杀死雪苼这个妖女给林钢偿命。
雪苼脸上挂着淡淡的不屑,“杀我?你们可知道这林钢做了什么?昨晚他喝醉了轻薄我,要不是我反抗用给了他一枪我就被他糟蹋了,是不是你们晋州军有随便凌辱女人的军风,如果是,那请大帅把我赐给你这群兄弟吧?”
傅晏瑾咬着牙,他低声用雪苼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这是在逼我?”
“大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难道不对吗?”
雪苼的一番话堵的众人哑口无言,大家都知道这林钢好色,还是色胆包天,要是雪苼说的是真的,那他也是该死。
傅晏瑾青筋乱蹦,雪苼抛给他一个选择题,绿帽和兄弟,你傅晏瑾选一个吧。
有人还是不信,“夫人一介弱女子怎么能如此残忍的杀人,想来还是有帮凶。”
雪苼冷冷的看着那个人,冷哼,“你的意思是有人救我就是凶手了吗?不过让你失望了,是我自己一个人干的,你可以问问你们大帅,我连战神赫连曜都能杀,一个副官又有什么了不起。”
她的话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挑衅的看着傅晏瑾,你不是跟我玩阴的吗?好,我们就阴到底。
傅晏瑾自然是知道她在报复林钢,可他又不能因为一个林钢就把她给定罪成杀人凶手,此时只能息事宁人,“好,我会去调查,如果事情真的跟你说的那样,林钢死有余辜,身体应该丢在山上去喂野狼。”
雪苼暗笑,她已经把林钢的血做成了血豆腐,喂了狗。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大帅们议事了,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雪苼袅着腰走了,她今天盘着美丽的花式,头上带着一顶黑色呢帽,身体裹在皮领子黑色大衣里。纤细秀丽,非常引人注目。
有人小声嘀咕,“这女人也太狠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她竟然把林钢的宝贝给割下来,这手腕儿……”
“闭嘴!”傅晏瑾怒吼了一声,他非常烦躁,非常。
雪苼内心并没有跟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这么一闹,等于她和傅晏瑾彻底决裂敌对,她自己一个人横竖是命一条,可是肚子里的宝宝呢?
现在看傅晏瑾没有给她打掉的意思,要是生下来自然就是对雪苼最好的钳制,她是要把孩子扼杀腹中还是让他一生下来就被人当成人质,去接受不公平的命运?
就好像余州小八余思翰,他正是因为父亲清楚他不是自己的种,才故意让他长扭曲男不男女不女,傅晏瑾的心思那么阴狠,而他又知道孩子是赫连曜的,他又会怎么对付这个孩子?
一想到这些雪苼心痛不已,她两难,怎么都是个痛!
而此时,远在万州的赫连曜,自从中了雪苼那一枪之后就一病不起。
那一枪没有伤到要害。取子弹的时候是齐三宝用烧酒喷过的匕首给赫连曜挖出来,他当场用颤抖的手攥住了那颗满是鲜血的子弹,他要留着,永远记得雪苼给他的这一枪。
齐三宝从山上下来还拉了一只队伍,就是山上的土匪小五爷率领她的人,这婆娘抢了当时受伤的三宝上山,开始跋扈不堪,天天揪着三宝洞房采阳补阴,后来给三宝的活儿收拾舒服了就越发腻歪,但是三宝要离开绺子回去当他的团长,和小五爷没少闹,最厉害的小五爷差点打断他的腿。但是三宝表示他是个军人,他的兄弟正需要他,就是爬也爬到万州去。
小五爷终于给三宝感动了,索性扯了旗收拾家当跟着他下山,投奔了赫连曜。
这次要不是他突出奇兵,赫连曜也不可能安全突围。
但是他的少帅被情伤的太重,这都到了万州了,人还是高烧不好,吃药打针都不管用。
三宝天天跟蓝子出守着,都忽略了娇妻。
小五踹开门儿就进来,绑在身后的长辫子就跟条蛇一样晃悠着,还没说话呢她就给了齐三宝一巴掌。“齐三宝,你他娘的整天守着他有什么用,一个给人打了一枪就不死不活的窝囊废,他是你爹还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