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的时候,莫凭澜竟然也来赶热闹。
平时他自己在他那边吃,可是赫连曜一来他是准点儿上餐桌。
赫连曜却来的晚了,而且走路的样子似乎比平时跛的厉害。
莫凭澜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赫连兄,这是怎么了?”
赫连曜淡淡的看了雪苼一眼,“没事,南方湿气重,腿有些疼。”
跟在他身后的皓轩嘴巴快,“伯伯你撒谎,明明是你的小鸟受了伤。”
噗,莫凭澜嘴里的牛奶喷出来,小鸟?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赫连兄,你这么虚,要不要我让厨房给炖点牛鞭羊宝给补补?”
赫连曜的脸黑的可以跟锅底媲美,他拉着皓轩往回走,“皓轩,我发现你的衣服穿错了,回去我给你换一件。”
皓轩上下看了看,“没有呀,扣子没错,裤子也没穿反。”
“反了,我说反了就是反了。”
皓轩委屈的给赫连曜拉住要往回走,忽然张昀铭跑了过来,他在赫连曜耳朵低声说了句话,赫连曜的脸色大变,“死了?”
张昀铭点点头,“是,今早石头派人过来说的,还等司令回去定夺。”
赫连曜放开皓轩的手,他看了眼莫凭澜,伸手拿起自己的军帽,“走。”
雪苼自然是不会问他去做什么,虽然听到个死字再看他严峻的脸色知道发生了大事,眼见着他要走出去,只听到莫凭澜问:“赫连司令不留下来吃早饭吗?”
赫连曜回头,眼眸似有似无的在雪苼脸上划过,“我回来吃晚饭。”
到了车上,赫连曜的脸色阴沉。车里的气氛也跟结了冰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
张昀铭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来送信的人说的很模糊,“说是大清早的肖雪的父亲肖子安来接女儿,石头就带着他去敲肖雪的门,结果发现她自杀了,他父亲好像跟有准备一样,喊着报警察局警察就来了。”
赫连曜冷哼一声,“都是算计好了,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亲拿着女儿来牺牲?”
张昀铭头皮一麻,“不会吧,虎毒不食子,会不会是她爹也是给利用?”
赫连曜的手触到衣袋里的东西,他逃出来一看,原来是个鸡蛋,看来是皓轩怕他饿着不知在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把鸡蛋握在手里他心也觉得热乎乎的,想要说的话改成了一句“走着瞧。”
车子箭一般的驶回到赫连曜的宅邸,一进门就看到乱哄哄的,拉起的红色警戒线外有记者有群众,而里面除了警察还有中央军的人。
“司令,您回来了,我没报警,是他们自己来的。”石头扑上去,都快哭了。
赫连曜踹了石头屁股蛋儿一脚,“慌什么慌,你没杀过人吗?”
“不是杀人,她是自杀。”
赫连曜拧着眉头,“是不是自杀要看过才知道,别以为这样说就可以推卸你们的责任。”
其实赫连曜很明白,人家要下套,自然会在他处理之前就先下手。
进门上了楼,赫连曜让人推开了肖雪住那间屋子的门。
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肖雪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白色的真丝床单被染成深红色,而她被割开的手腕血迹凝固,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在她枕头的旁边,放着一封信,是遗书。
赫连曜打开,这女孩子写的一手秀气的钢笔字,当记者的自然是文采斐然,但毕竟是年轻女孩子,满纸的鸳鸯蝴蝶派小说风格,与其说遗书还不如她在写了个短篇小说。
当然,这其中很大篇幅是说赫连曜始乱终弃玩弄女性却又不负责任的。
正看着,忽然冲进来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男人,他扑过来抓住了赫连曜,“你还我女儿的命来,你还我家雪雪的命。”
有人把他给拉开,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局探长文远小声说:“赫连司令。这是死者肖雪的父亲,肖子安教授。”
赫连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肖教授,节哀。”
肖子安很激动,“节哀?你怎么这样没有人性?我的女儿给你逼死了,你竟然让我节哀?”
“肖教授,在事情没弄清楚以前,请你不要侮辱一位将领。还有,要说逼死肖雪,你这当爹的把她许配给周雄那个公子哥儿,身为文人还贪慕虚荣,你不是第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