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又想起刚才自己跟雪苼的对话,他和莫凭澜都对付不了何欢儿,不是何欢儿有多厉害是因为她能抓到他们俩个的软肋。
三年前的云梦山是,这次云州城又是。
但是三年前他没有让何欢儿得逞这次更不会,而且他发誓,哪怕是牺牲生命,这次一定要保雪苼和孩子平安。
叮嘱雪苼照顾好孩子,他和齐三宝连夜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里也是灯火通明,丁局长百年不遇的勤勉,可是光有勤勉是破不了案的。所以他对着一帮下属在训话,他破案不行训话可是一套接一套,身边的秘书不停的给他茶杯里续水。
“丁局长。”
丁局长看到齐三宝来顿时像看到了救星,他并不认识赫连曜,齐三宝也没有给介绍,所以他一直以为这是齐三宝的幕僚。
“师座,我的齐师座,您可来了,兄弟我都快顶不住了。”
齐三宝要不是这几年的脾气修炼的好了真想给他屁股一脚,此时他阴恻恻说:“丁局长你那是房事过多给掏空了,到我兵营里扛一年大炮,齐某保证你行。”
丁局长的脸色都菜了,他忙低头认错。“师座,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事儿太棘手了。”
齐三宝却偷眼看赫连曜,他生怕这样的怂货会让赫连曜立马拔枪给枪毙了,其实枪毙老丁他一百个赞成,但现在却不是时候,会造成更大的骚乱。
赫连曜别看在老婆面前奴颜婢膝,可是在外头那司令的范儿端的可足,听老丁讲了半天的废话,他不耐烦的说:“把纸条拿来给我看。”
警察局长在齐三宝面前低头哈腰也就罢了,可是一个高个儿小白脸儿也这么嚣张,他下意识的就瞪眼吹胡子。
可是他的眼睛还没有瞪圆胡子也没有吹起来,忽然就泄了气。
他看到了赫连曜的眼睛,寒光闪闪带着杀气,让他不寒而栗。
要出口的脏话憋了回去,他吩咐手下的警员把纸条取来,在仔细看了,齐三宝竟然对这小白脸儿很是尊敬。
“他到底是谁?”
七家,一家都没有少,都收到了纸条,普通的宣纸裁成条儿,笔迹也各不相同,但歪歪扭扭的样子像是用左手写的。
丁局长似乎是向齐三宝邀功,“齐师座,我去调查过了,这个尹雪苼是以前云州锦绣坊的大小姐。听说还是咱司令养的雀儿,可她已经死了,怎么纸条上要去找她?难道说的是她的墓地?”
齐三宝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他,这个老丁就是找死,他也救不了。
可是没想到赫连曜却压根儿没理会他,他正在研究那些纸,估计没听到丁局长的话。
这个混子竟然又逃过一劫,看来命还挺大。
“三宝,你过来闻闻,这纸张是不是有股子香味?”
齐三宝拿过去像狗一样嗅了嗅,“嗯,是有股子香味,但是说不出来是什么香。不是脂粉香也不是香水,更不是香烛的香气。”
赫连曜眸子深深,他也拿不准这是什么香气,但是他总觉得自己闻过,一定闻过。
赫连曜把纸张分下去,让警员们都闻闻。
有人说没味道,有人说香却闻不出什么香气,警察局长撸了撸袖子,“让我来。”
他胡子几乎挡住了鼻子,齐三宝还真是没看好他。
却没有想到他皱起鼻子,“这个东西,应该是堕胎药的香气。”
他这话一说出来差点挨揍,怎么会有堕胎药的气味?
看到齐三宝警告的眼神儿。老丁也不敢在卖弄,老老实实的说:“齐师座,我说的是真的,我那喜欢拈酸吃醋的老婆常年备着这种药,就是准备给哪个怀孕的小妾吃的。我给她扔过,所以记住了那气味,很特别。”
他的话都是提醒了赫连曜,他记起来了,这味道也是雪苼服用的避子药散发出来的,具体说应该是一味药材番红花的气味。
一听番红花齐三宝倒是觉得目标小了很多,这东西本地不多见,去查查谁家里种说不定会有突破。
赫连曜拧着眉头不停的走来走去,他忽然对齐三宝说:“三宝,挂个电话回府,你问问夫人是不是尹家宅子里种着番红花?”
齐三宝愣住了,不过他很快的反应过来,问丁局长要了电话就往家里打。
丁局长对赫连曜越发的怀疑,刚才那明显的是给齐三宝下命令呀,谁个官儿这么大,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