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用刚抱过雪苼的手臂把曼曼给抱起来,走进了他的卧室。
雪苼眉头一皱,把碎片收拾在一起。
“过来伺候着。”他喊。
什么?他的意思是让自己看他和那女人的活春宫?
雪苼想起张副官跟她说过的一番话:少帅日理万机,整日硝烟炮火跟生死打交道,难免压抑了些,脾气也大些,雪苼小姐要迁就他的怪脾气……
原来张副官说的怪脾气是他喜欢看别人的春宫也喜欢自己的春宫给别人看。
她低眉顺眼竟然也跟着进去。
卧室里厚厚的地毯吞没了他们的脚步声,但是却留下两行湿淋淋的脚印。
赫连曜的卧室外面有个小客厅。穿过客厅才是卧室,赫连曜把人扔在了四柱檀木大床上。
曼曼双手抵着他精壮的胸膛,娇滴滴的说:“少帅,有人。”
赫连曜解了银钩子束的纱帐,重新压在曼曼身上,“这下总行了吧?”
曼曼深知这些有钱人总是有些不为人道的怪癖,只好娇笑着讨好,顿时房间里的气氛就变了,女人甜腻的嘤咛以及男人的粗喘回荡起伏,说不出的淫靡。
雪苼再也做不到气定神闲。
她站在门口,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贴着皮肤。头发也滴着水,手上还火辣辣的疼,耳朵里更是给锥子扎着那些个声音,她紧紧咬住下唇,希望赫连曜那条腿旧伤复发。
但是,赫连曜似乎健康的不得了,估计余思翰是给他治疗了,现在纱帐里人影交缠嘤嘤咛咛,一片艳情春意。
第五十七章:老子现在就把你收拾踏实了
雪苼对这没有兴趣,更不喜欢观看真人版,想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可是却根本无法逃避那种漫上心头的厌恶和恶心。
心头灵光一现,她冲着帐子里就喊:“少帅,你的腿好了吗?医生可是说了再用要废!”
这一嗓子把本来就没什么心思的赫连曜更是喊破了功,他一拳砸在床柱上。
大床猛烈的晃动着,曼曼看着他没什么精神的小赫连,顿时吓白了脸,“少帅!”
赫连曜拎着曼曼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人给拎起来扔到门外去,然后砰的关上了房门。
“少帅,少帅,曼曼做错了什么?”
“滚!”粗砺的声音就像给砂纸打磨过,透着一股浑浊的怒气,看来赫连曜是怒到了极点。
刚为不用看活春宫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就被赫连曜抽出的宝剑压在脖子上。
宝剑开始挂在墙上,云纹蟒皮鞘吞口镶嵌红宝石,一看就是值钱的玩意儿,雪苼进来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却没有想到现在会放在自己脖子上。
剑锋雪亮寒气逼人,雪苼甚至看到它削断了自己颈子边的几根头发。
赫连曜把刀锋下压,寒气更加浸入骨髓。雪苼浑身泛起颤栗,一颗颗鸡皮疙瘩甚至都浮现在雪白的脖子上。
“尹雪苼,你别总挑战我。”
雪苼咬着牙把眸光移开,她轻轻颤了颤睫毛低声说:“我干了什么?问你的伤也不对?”
“是谁想置我于死地?”
“我没有!”喊完了雪苼觉察到剑锋又压进一分,她的脾气也上来了,不就是一死吗?她现在无牵无挂,还怕他的威胁不成?
“赫连曜,你的敌人是余思翰是莫凭澜,你不敢动动不了他们就那我撒气,随便呀,我就是一个没父没母的孤儿,现在连性命和自由都被你剥夺了,你杀了我呀。”
赫连少帅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变绯红的小脸儿,这些日子她是真瘦的厉害却依然那么漂亮,漂亮的邪火直往上撞。
妈的,人就在这里他想怎样就怎么样,何苦还有个赝品委屈自己。
想到这里,赫连曜扔了宝剑,跟着手指抚摸着她被压出血印子的脖子。
他的手指就像老沙纸一样粗糙,一磨伤口生疼,雪苼缩着脖子去躲,毛躁躁的头发都卷在脖子里,显得特别娇憨。
心念闪动,他脸上冰冷冷,心里却热血澎湃,伸手把雪苼抱起来,扔在了床上。
中式的床铺的却是西式的垫子,跌在上面给弹起来才落下,雪苼头有点晕,她想爬起来可却给赫连曜抓住了脚踝。
他喜欢她的脚。
因为刚才在雨里走过的缘故,她的脚是潮湿的,脚心冰凉,却更像一块质地上好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