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别可是了,阿纹,你要相信我,梁汝白虽然只是一介书生,却依然可以保护你。”
“梁先生……”余思瑶扑进了梁汝白的怀里,从来都没有对她这么重视,这么好,如果她在拒绝,那就真的是傻了。
梁汝白的吻落在她漆黑的短发上,“乖,不要怕,我会有办法的。”
?
婚宴进行到很晚,雪苼都受不住了就先回到大八关,她洗了澡换了舒服的睡衣,先去皓轩房间看了看。
她刚在床边坐下,躺着的小家伙就睁开了眼睛,雪苼惊讶,“你还没睡呀。”
“妈妈”皓轩的手落在雪苼的肚子上,“你要给我生小妹妹吗?”
雪苼捏了捏他的脸,“都是谁教你的?小妹妹也是不是妈妈想要就能要的。”
“那谁要她能来?”
“嗯……要送子娘娘给妈妈送到肚子里。”
皓轩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小五婶婶就带我去娘娘庙里去拴过娃娃,后来她肚子里就有了三四,四五。妈妈,我们明天要去拴一个吧,我看到有个梳着小辫子的妹妹,很漂亮。”
雪苼心下凄然,皓轩本来就是个意外,她现在这破身体还能生孩子吗?
把被子给皓轩盖好,她对他说:“那好,都听你的,不过你现在要睡觉,嗯?”
皓轩乖乖的闭上眼睛,然后对雪苼说:“亲亲我。”
也是拿他没办法,都娇养惯了,不过好在年纪还小,而且她也不知道还能惯他多久……
这世上她越来越是舍不得,可是偏偏脑子里还埋着一颗定时炸弹。
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让雪苼想活下去,她不要死,她有男人有孩子还有属于自己要去完成的工作。
清月当空,银辉遍洒,这是个柔情的夜晚。
她端坐在床上,找出一块绣着鸳鸯戏水的锦帕,盖在了头上。
赫连曜一推门就看到她盖着盖头端坐在床上,顿时一愣。
灯下看美人,他的美人盖着大红喜帕坐在那里,粉颈低垂,红色的真丝睡衣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让他一阵阵口干舌燥。
“雪苼。”上前把人给抱住,他毛手毛脚起来。
雪苼阻止他,“你这人,还没掀盖头呢。”
赫连曜亲着她的脖子,“还想要个中式的婚礼?”
“不要,累死了。可是你都掀过八小姐的盖头,我一定也要。”
还是那件事,她耿耿于怀,估计要纠结一辈子了。
赫连曜坐在她身边去搂她的细腰,“不是掀过你的吗?当时还跟我闹。”
“那部一样,这次是真的大婚,你必须要掀开,还要一点点的掀开。”
“好。”赫连曜没脾气,今天她最大,什么都要依着她。
站起到她身前,他的手拎住盖头边儿,慢慢的掀起来。
先是一张嫣然的红唇,雪苼故意涂抹了大红的蜜丝佛陀,红的勾人魂魄。
赫连曜喉结上下滚动,那股子耐心已经到了顶端。
雪苼抬眸,长长的睫毛扑簌,一下下骚到赫连曜的心里,她不说话只是对他眨眨眼。
这一眼,压垮了赫连曜最后一点忍耐,他把盖头一把扯下,手脚并用就把雪苼推倒压上。
“赫连曜……”
“小乖,别说话,让我好好爱你。”
“不是,你停下。”
赫连曜不耐的起身,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一半,蜜色肌肤上还有很多斑斑点点的伤痕,他坐在来,“怎么了?”
雪苼掩着衣襟,表情很是惊惶,她躲在赫连曜身后,“真的,我听到有声音,会不会有听窗根儿的。”
按照云州的传统,新婚的晚上会有人在窗根儿下偷听新郎新娘说话,当然也不是乱说话,一般是新郎把生栗子给新娘吃,然后问她生不生,新娘都要说生,就代表着早生贵子。
赫连曜往外头看了看,“小乖,我觉得你多心了,我们这是二楼,他们除非是跟壁虎一样贴在墙上。乖,别紧张,给我亲亲。”
雪苼又给他压回去,红绸睡衣给赫连曜扔出去,像多红云一样飘落在地上。
烛影摇红被翻红浪,那些忍不住的嘤咛就像春日黄昏裹着花瓣飞扬的风,红了脸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