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出家里已经没什么亲人,但是苏小姐出身名门亲友众多,婚前她父母也来了金华,本来俩个人像低调的婚礼反而整大了。
苏小姐是洋派人,偏偏喜欢中式的婚礼,蓝子出非常宠她,什么都依着她的来,婚礼办的很隆重,有点全城欢腾的意思。
婚宴进行了三天三夜,全城的名流都来祝贺,新婚当晚蓝子出喝多了,坐在门口看月亮却没有进洞房。
天上的月亮很圆,毕竟是中秋刚过,可是他的心却像是缺了一块。
勤务兵以为他喝醉了来搀扶他,却给他推开,他对着月亮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勤务兵不敢上前,他抬头看到了新娘子从屋里出来,刚要说话被苏小姐制止,她看着蓝子出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
这时候忽然有人来,说是有人送礼。
黑金的盒子古香古色,蓝子出打开,里面是一对蓝田美玉。
蓝子出曾说,他只喜欢蓝田玉,因为这里面有他和金镶玉名字的一个字,而田四四方方是个家,把他们给联系起来。
他不禁愣住,抓着士兵的衣领问:“送礼的人呢?是个什么人?”
“回师座,是个男人,挺凶悍的男人。”
“一定是阿金。”蓝子出起身要去追,可是喝多了的腿脚不灵变,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勤务兵忙把他给扶起来,“师座……”
“师座,该安歇了。”苏子衿的声音朗朗从后头传来。
蓝子出心头一颤,他结婚了呀,他的新娘是苏子衿,一个温雅善良的大小姐,他应该珍惜爱护一辈子的人。
脚步生生换了个方向,他推开勤务兵跌跌撞撞的往屋里走。
苏子衿把人给扶住,她软声细语的说:“进屋吧,喝杯醒酒茶。”
蓝子出把头靠在她肩头,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对不起,子衿。”
苏子衿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小声说:“子出,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我们都结婚了,我们就要好好的过日子,是不是?”
蓝子出握住她的小手,“子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对你。”
两个人依偎着进入新房,拉下了红纱帐,那个礼物随手被扔在桌子上。
雪苼在金华住了五天就热的不行了,虽然有电风扇,但是她的身体有不能经常吹凉风,第六天赫连曜就带着她去了晋州。
晋州也是热,但小喜在山里,是很凉快的。
静云庵在深山当中,先不说山路,光台阶就要一百多层,看着那几乎要跑到云霄里的台阶,已经走了半天山路的雪苼都要哭了。
赫连曜蹲下身子,“上来,我背你。”
雪苼还嫌弃他,“赫连哥哥,你行吗?”
一听这话男人的尊严就受到了挑衅,“我不行?昨晚是谁哭着说不敢了?”
提起这茬儿雪苼终于找到了今天腰酸背痛的元凶,“都怪你,知道今天要走山路昨晚还……”
“昨晚还什么?”他坏笑着,那笑容在绿林碧涛里格外的清凉。
雪苼娇娇的剜了他一眼,嘟起小嘴在他手心里捻着,“你坏。”
她这幅样子太可爱,就像个十六岁的少女。
赫连曜心头荡漾,看看身后跟着的士兵,他大手一挥,“你们都走远点儿,休息一下”。
大家一看就明白了,担心司令的安全又不敢靠近,集体转身当了瞎子。
赫连曜把雪苼推到一棵树上,低头就要亲吻。
雪苼哪里肯,她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不准,那么多人看着呢。”
“谁敢看我挖他眼睛。”
“你这个暴君昏君。”雪苼小声说着,柔软的小手掐着他腰间的肉。
赫连曜实在忍不住了,压上去就凶狠的亲了一通,俩个喘吁吁的分开,他也小声说:“我还是淫君。”
看着远处的一个个绿色身影,雪苼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无赖。
赫连曜蹲下身子,“上来,再磨蹭就天黑了。”
“明明是你磨蹭。我不要你背,你的腿走这么长的路我都担心呢。”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腿,赫连曜心里甜甜的,他又蹲下一点,“没事,你没发现我最近都很好吗?让你看看哥哥的本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