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天收到阿沅的信后急着去见他们,就把信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要是在可以拿给莫凭澜看,有俩封不同的信,看他怎么说。
打开抽屉,长安是狂喜的,因为那封信竟然还在。
一般客人退房后房间都要认真打扫,长安真怕当成垃圾给扔了,却没有想到还好好躺在抽屉里,可见事在人为,如果不去做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她把信纸放在自己包里,坐下来开始思考,如果这事儿只是何欢儿做的,那么她肯定写了另一份信放在梳妆台上,等着莫凭澜进来的时候发现信勃然大怒然后去那个小院堵自己,而阿沅之所以承认,肯定是有人抓了阿桃威胁他,而他们的死则可以当成杀人灭口。
那么找到进来放信已经抓阿桃的人基本就知道真像了,可是这些人到底去哪里找,何欢儿又是如何联络的这些人?
脑子里忽然闪过去码头不咸不淡呆了会儿就走的姜老板,长安不仅皱起了眉头,“这跟他有关系吗?”
正想着,有人敲门,“客人,需要服务吗?”
这洋人的饭店非常的体贴,新客人入住后总会有服务生来问问有没有需要,长安打开门,竟然是那天给她送信的那个人。
见到长安,他似乎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跑。
这长安都没有说什么这人就跑了,难道是做贼心虚?
长安也没有细想会不会有危险,跟着就追上去。
这人走的快长安也追的快,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座府门前,这人被看门的拦下来后说了什么,跟着就进了屋。
长安抬头一看,果然是姜府。
看着这些事情跟姜老板是有些手尾的,她刚要偷偷的离开,忽然给人从后面抓住了胳膊,她一回头,吓出一身的冷汗,竟然是姜老板。
“长安小姐,我到处找你没有想到你找到我家里来了,来来,快进去。”
长安想要挣脱开,“姜老板,我还有急事,改天再来拜访。”
姜老板怎么肯放开她,“有什么急事呀,来我这里就是急事。来来,进屋我请你喝杯茶。”
长安终于挣脱开,她二话不说就要离开。
可没等挪动步子就给人拦住了去路,几个彪形大汉站在她面前。
长安像小鸡儿一样被抓进屋里,姜老板把她给按在椅子上,亲自给她到了一杯茶,“长安小姐诶,既来之则安之,你不是要抓杀害阿桃夫妻的凶手吗,我可以帮忙。”
长安睁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切行踪都被这姓姜的掌控,更可怕的是苏余发生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丹凤眼微微眯起,她冷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老板皮笑肉不笑,“长安小姐,其实那莫凭澜有什么好?很明显的,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吃这么多的苦值得吗?”
他越是这样说,长安越是觉得他这里面有份,不由的握住手指紧张起来。
姜老板倒是没有做什么,只是对着下人低声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五姨太就来了。
这女人穿着妖艳,墨绿的缎子旗袍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乌黑油亮的头发松松的挽了个发髻,翡翠耳坠子几乎垂到肩头上,每走一步就跟春风里的姐儿打秋千。
一见长安她春葱似的手指就伸过去握住她的手,‘哟,妹妹呀,我们爷可是日想夜想可把你给想来了。这来了可别走了,明天就是那好日子,咱赶紧把事儿给办了,省的爷他害了相思病!’
长安一把推开她,“放肆,你什么人跟我称姐妹?还有,什么好日子,放我走。”
五姨太捂着胸口对姜老板抱怨,“老爷,看看这新人还没进门呢就冲我发脾气,以后您是不是就不宠老五了?”
姜老板哈哈大笑,摸着五姨太的屁股淫笑,“你这喝的哪门子干醋?老爷亏待过你们谁呀。来人呀,带着长安小姐下去休息,明天晚上就拜堂圆房。”
长安这才明白,感情那个服务生走的那么急是来报信的,赶着问姜老板要赏钱。他亏出何欢儿始终不甘心,估计长安没上船的事儿给他知道了,就到处找她。
被关入房间里,门口站了俩个大汉,长安这才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后悔自己的冲动,这个时候她竟然有些怀念韩风凛,凭着他那身硬功夫,也许能把自己给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