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凭澜脸上的笑还没有散去,就给晾在了原地。
裁缝吓白了脸,他们常年进出富贵人家的大宅,一般的人家女人哪里敢不给男人面子,这莫家男人是入赘的,可见这地位不高。但是莫凭澜在外也是威风八面,今日让他们撞见了这等情形,实在是大忌。
不过莫凭澜的涵养功夫却是厉害,看着长安的背影笑容更深,“这是害羞了。”
老裁缝忙打蛇上棍,“是,夫人面皮薄。”
刚好碧桃拿赏钱进来,老裁缝收了钱赶紧告辞。碧桃看到散在桌上的衣服刚要收起来,却给莫凭澜抢先拿过,“你不用伺候,先下去吧。”
莫凭澜脸上没有笑容,话也说的干巴巴的,碧桃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莫凭澜拿着衣服进了内室。
长安最近养了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她闲着没事就抱着猫坐在暖气管子旁边发呆。
听到声音,人和猫同时打开了眼睛,长安眯着眼睛的样子比那波斯猫更媚,大白天的就让莫凭澜身体发热。
他的目光落在猫依偎的地方,也不知道这畜生是公是母,竟然抢了他的地盘儿。
他把衣服扔在床上,菲薄的嘴角勾起微笑,却没有到达眼睛里一分,“刚才在外面不好意思,现在给我换衣服。”
长安懒得理他,又闭上了眼睛。
莫凭澜看着她,那能跟商业上对手打一天太极的耐心却如遇到羊的狼,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压住她一点点把她给撕碎。
身侧的手一点点松开,他是人不是禽兽,终于还是没有扑过去。
但这不代表他会善罢甘休,男人的手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冬天的衣服厚,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长安以为发生了什么,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一打眼,男人白净而结实的身体占住了全部,他离着她很近,那嚣张的部位甚至都要靠在她脸上。
长安怒了,“你这是干什么?”
“换衣服。”
“你回你自己房间换。”
莫凭澜一点都不怕冷,他忽然俯身唇落在她睫毛上,“这是我的房间,你是我的。”
这话说的……还真让人委屈呀。
那一霎,长安的泪水差点滚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声说:“莫老板,你忘了你的房间在紫薇园吗?”
“长安,我和欢儿之间没什么。”
听到这样的解释,长安真想把猫砸到他脸上。
怒极反笑,她对他说:“那莫老板觉得怎样才算有关系?”
莫凭澜微微弯下腰,舌头在她唇上暧昧舔过,“这样才算有关系。”
“你……”被轻薄,她气红了脸。
他却浑然不觉自己有多混蛋,自己说自己的话,“长安,我们都换上新衣,好不好?”
长安嚯的站起来,在莫凭澜微微惊愕的目光中往床边走去。
那猫受了惊,喵呜一声跳到地上,弓起背,充满敌意的看着莫凭澜。
莫凭澜顾不上管它,因为他看到长安伸手捞过袍子,颤抖着手指就要撕。
他一把夺下,可到底晚了,丝绸本就娇贵,给她撕了个扣子,而她的指甲也扯坏了,血流不止。
扔了衣服,他一把捞过她的手,“这脾气,你急什么。”
长安的疼在心里不在手上,“你都有了这银线竹叶的衣服还穿这俗物干什么,我替你毁了,也好过你去丢了。”
莫凭澜看着随意丢弃在地的衣服,这确实是何欢儿缝制的,她一番好意他也不能拒绝就穿在了身上,却没有想到会惹来她这么大的反应。
摸透了她的意思他竟然觉得欣喜,这说明长安心里还有他。
去拿了纱布和药水给她处理手上的伤口,一掰开她的手指就看到了伤疤,这是上次因为耿青所受,他看到长安包了多日的纱布,却狠着心没有问,却没想到就算是好了还是留下了伤疤。
伤疤正在手的纹路上,形成了一个断掌。
断掌在这个时代是不吉利的,一般说断掌的女人都是寡女,难道这……
心里一阵烦乱,他亲了上去。
长安也忍不住,用力按着他的嘴巴把给人掰到一边去。
“你别恶心我。”
“耿青确实做错了,我没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在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