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把她紧紧抱住,“谢谢你,雪苼,这辈子有你我也值了。”
心中有千言万语,可嗓子里却像给一根细长的鱼刺紧紧噎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她忽然对雪苼说:“雪苼,我想买车,汽车,去哪里可以订到?”
雪苼想了想,“云州最大的商号自然是你们家的,但是车我们这里没有要去港岛定。这么着,我们去给miss庄发个电报,让她帮着给联系下。”
俩个人暂时把烦恼抛却到一边,去了电报局。
这天,俩个人回到莫家拜见过莫如前后就在长安以前的闺房里弄了个小火锅,一边吃一边喝酒。
这天,因为何欢儿的事儿莫凭澜很晚才回家,卧房里却没有长安的影子,整个院子里黑灯瞎火的,唯有长安的闺房亮着灯,他便走过去。
敲了门,没有人应声,他推门走进去。
一股子酒味差点把他顶出去,他捏住了鼻子,看到俩个醉鬼。
尹雪苼还是个聪明的,自己躺在床上,长安却在床边的地上躺着,身边还有俩个空酒壶。
低头数了数,俩个人竟然喝了七八壶酒,虽然都是些度数比较低的果酒,但是喝多了一样罪,而且尹雪苼是出名的喝醉了能闹,现在看来闹过了自己睡,可怜了长安。
他伸手把长安抱起来想要走,终于是没忍心,扯了被子给尹雪苼盖上。要是明天她感冒了,长安还得请假照顾她,不合算。
脱下身上的披风想把人裹住,可谁知道醉醺醺的长安忽然把披风给扔了,“什么破烂玩意儿,沾着其他女人的味道,拿走。”
莫凭澜眉头一皱,拿起衣服闻了闻,果然有股子淡淡的清香,是欢儿身上的。
他想起自己曾用这衣服包过欢儿,这长安都能闻出来,她是真醉还是假装的。
从衣架上又拿了一件大衣把她给抱起来,他故意说:“那现在呢?”
她闭着眼睛应道:“是我的。”
说着,小嘴还吧嗒吧嗒,似乎在回味。
莫凭澜一时使坏,伸手把手指伸到她嘴巴里。
可是酒醉的长安还以为是啃鸡爪子,毫不客气的就咬住。
莫凭澜:……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手指给拿出来,莫凭澜拿到眼前一看,竟然给咬出了两排深深的牙印儿。
这是真罪还是假装的,他表示怀疑。
把人给抱回去扔在床上,他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
长安张大了嘴巴想要呼吸,又给莫凭澜的另一只手堵住,她挣扎起来,不过是软软的俩下就垂下手脚,小脸儿已经憋得通红。
赶紧把人给放开,他拍着她的脸,“长安,对不起。”
昏睡中的长安翻了个身儿,“你混蛋。”
“嗯?”
“莫凭澜,你这个混蛋,等哪天我不要你了,你等着后悔吧。”
莫凭澜的心尖儿微微刺痛,她说的明明就是醉话是傻话,可是一想到她说的那种可能,他就觉得心像被一把钢针刺中。
他低头狂野的吻她,“我不准,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别想去,我要留着你在身边给我生孩子。”
长安并没有给他回应,只是那唇被吻的越发红艳欲滴。
早上,因为有雾的关系天灰蒙蒙的,钟楼的钟敲了三遍,一蓬蓬的鸽子也飞上了蓝天,落在谁家的屋顶上咕咕叫,看谁家的媳妇小姑在吵架,看谁家的小姐在怀春。
长安还闭着眼睛,只觉得胸口被一只横过来的胳膊压得喘不过气,她推了一下没推开,便说道:“雪苼,那开你的手,你怎么变的这么重。”
那只手偏偏不安分的乱动,同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说:“雪苼?你感觉我哪里像女人?”
长安蓦然睁开眼睛,看到躺在自己卧房里,身边的人是莫凭澜而不是雪苼,她揉着发痛的额头说:“雪苼呢,在我的房间吗?”
“嗯。你们俩个也太不懂事了,她刚回来你就让她醉在咱们家,这连家都没有回去,先不说尹叔叔想念她,就是她继母兄弟姐妹都要见见的,还有陈逸枫。”
他说的这堆全在理儿,到了人家这里他是八面玲珑全想到了,怎么就没想到他当着自己朋友的面抱着别的女人坐着自家马车离开酒楼多么不应该?
细想了忽然觉得没意思,她这一刻头疼的厉害,简直不想要这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