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凛这厮一点自觉都没有,还把长安的裤管往上推了推,然后拍着她的小腿,“放松些,别那么紧张。”
长安脚下想用力,“你放开我。”
韩风凛重重一捏,也不知道他捏了哪个穴位,让长安顿时酸麻不已,嗓子里犹如小猫发出了嘤咛。
韩风凛手一顿眸子也一深,垂下头不敢去看长安。
可是入目她莹白的小脚更是诱人,根根脚趾纤细可爱,指甲像透明的小贝壳贴在花蕊上,呈淡淡的粉红色,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你看什么?”长安给他看的头皮发麻,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当然知道他眼睛里的那团火代表了什么,她简直想打洞离开这里。
韩风凛到底算是个正人君子,他清了清嗓子,“你老实点,要是现在不用雪水把脚搓热,你的脚是会生冻疮的,这么漂亮的脚,我不忍心。”
说完,他把她的脚夹在两腿中间,抓了雪放上用力搓。
男人的大手灼热,雪水冰冷,一冷一热在她脚上循环往复,其中滋味不可言说。
开始她还忍着,到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她凄凄切切的叫起来,伴着一两声的呜咽。
门外就是见惯了风月事的丫鬟婆子们都抿起了唇,这位爷定下房子有几日也没见他垂青过哪个姑娘,却不想从外面抱来一个要的这样猛,听听那姑娘叫的,美死了。
但是门内的长安可没有那么享受,韩风凛掏坏,故意给她按摩足底的穴道,长安一会儿觉得酸麻不已,一会儿又疼痛难当,她哭爹喊娘咬着枕头流眼泪,可是韩风凛就是不放手。
等她嗓子都要喊哑了,他才放开她,还在她脚丫子上来了一巴掌,“行了,这下保准不能生冻疮。”
长安迅速缩起脚蜷在床头,她扯了被子盖住,只剩下俩个黑眼睛。
长安长得偏妩媚,此时却像个小刺猬一样无辜又可爱,韩风凛心头一动,黑如点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心头一片春波荡漾。
没忍住上前,对她伸出了手。
长安头一缩,这次跟个小乌龟一样。
韩风凛哈哈大笑,“干嘛呀小面瓜,我又不打你。”
“可是你折磨我,你是个坏人。”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像是撒娇。
韩风凛觉得有根羽毛轻轻搔着自己的心尖儿,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俯身靠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头顶上,他说:“长安,为什么每次我遇到你,你都那么狼狈。”
他问为什么,却是陈述的口吻,是不需要长安来回答的,只是单纯的告诉她,她过的很不好。
除了雪苼,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关心她,长安眼眶一热,“我很好。”
“很好,很好会被人关到大牢里,很好会被人逼着成亲做六姨太?很好会自己一个人在大雪地里独行?你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骗我还是骗你自己,这句话像潮水一样在长安心里翻腾。是呀,这样的话骗骗别人尚可,可骗自己……到底当不了真。
她叹了一口气,忽然很想倾诉。
“韩风凛,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连命都不要的那种?”
韩风凛摇摇头,“目前还没有,将来……我不知道。”
“但是我有。那一年,他才十二岁,第一次来我们家,穿着一身不合适的新西装,其实衣服大小是合适的,只是他自己穿的不得劲,总是不停的抬胳膊摸衣角,很别扭的样子。我还小,觉得他土气,就笑出声来。他听到笑声,抬起头看着我,黑黑的眼睛里流动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愤怒?自卑?傲气?仇恨?羡慕?”我说不清楚,可是我记住了那双眼睛,也是从那天开始我跌入到他的漩涡里,只能沉沦深陷,却出不来。”
韩风凛知道他说的是莫凭澜,虽然知道人家已经是夫妻,可是酸意还是在心头漫开,半天他才说:“哼。”
长安却不管他傲娇的表现,继续说下去,“可是他有自己的心头爱,那个叫何欢儿的女子,曾经救过他的命,后来跟着来我家就一直做他的贴身丫鬟,他们俩个人之间有很多共同话题,我嫉妒他们的笑嫉妒他们的举手抬足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而他对我总是冷漠疏离,虽然帮我做很多事,也很关心我,但总带着那么一点不情愿。可是我骗我自己,他是关心我的,他很关心我,这自我麻痹了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