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舞台中央,扬手拿出的道具竟然是一根粗雪茄,女郎把雪茄送到唇边叼住,微微转过头去斜斜的看着评委席,她眼光的点正好落在了赫连曜的脸上。
赫连曜看着她咬着雪茄的红唇,顿时觉得喉咙一紧,某些地方起了变化。
该死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个动作会给男人什么样的暗示,赫连曜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要从椅子上起来把她给扛回家。
代表着黑夜和神秘的女郎在一堆红红绿绿中果然是脱颖而出。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更吊起了男人的好奇心,好奇面纱下的容貌到底是如何的倾城。
佳丽展示环节完毕后淘汰了一半的人,剩下的就需要才艺表演了。
雪苼孤掷一注没想到取得了如此好的成绩,现在评委和观众很多人都冲着她看下去,醉生楼的票越来越高。
但是才艺这块儿要怎么办?
一般的都是唱曲儿跳舞弹奏乐器,去年金粉阁的花魁是因为跳舞的时候举着油纸伞念了一首新诗就得了第一,今年有人学就成了东施效颦,她跳舞唱曲都不行,难道要去台上唱送别吗?
雪苼这个急呀,正烦着忽然身后有人拍她的肩膀,她一转身就瞪大了眼睛。
来人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拉着她去了一个小小的储物间。
一进去雪苼就压低了声音,“长安,你怎么来了,赶紧走,莫凭澜在这里。”
长安穿着一身男装,连头发都剪成了男人那样的短发,她英气的眉毛一扬,“其实我一直躲在金粉阁,我怀疑今天莫凭澜来是发现我了。雪苼,今天正好有一班船到港岛,你先去港岛投奔我们学校的miss庄,然后再去南洋。”
雪苼握着她的手,“那你呢?你走不走?”
长安摇摇头,“我走不了,我手下还有一帮人,他们都是我父亲手底下的老人儿,我走了他们就真的散了,你不一样,现在尹伯父……你不能再在这里受他们的欺负了。”
“长安”雪苼语气坚定,“你为了莫伯父不走,我为了我们尹家更不能走。我父亲死因不明,我自己也陷入到阴谋里,而现在家产基本上也等于给婉娘和她的姘头以及陈逸枫霸占,我走了对不起我爹。”
“可是太危险了。”
“长安,你都不怕危险我又怎么会怕?而且我觉得我的事和你有关联。长安,我现在必须想法子拿下花魁,这样才能接近赫连曜解开这个谜团,你别拦着我行吗?”
长安看着她眼睛里灼灼的亮光,知道雪苼是铁了心,她问到:“你真想拿下花魁?”
“嗯,这个对我很重要,可是接下来的才艺表演我根本不知表演什么。”
长安眼睛一亮,“我有法子,雪苼我帮你。”
“不行,你不能露面,莫凭澜他在呢。”
拍拍雪苼的脸长安安慰她,“你放心,我今天敢露面就是已经想好退路了。而且我蛰伏了这么久,是该给莫凭澜亮个相了,省的他活的太安逸,雪苼,你要相信我。”
“嗯。”雪苼紧紧握住她的手,俩个人就像多年前敢坐船去港岛上学一样,在一起就有无惧一切的勇气。
她们在这里相会,台上的才艺表演却如火如荼,金粉阁今年又出奇招,学着沪上大世界舞厅的样子在台子中间摆上麦克风,一群穿着短裙子的舞女给伴舞。她们的红牌玉玉烫着长卷发穿着露背的晚礼服在台上唱着夜来香,这种刚在沪上流行,自然很新鲜,顿时满场掌声,连赫连曜也给了两下。
金粉阁的老板刚才还因为醉生楼那个黑天鹅的出现慌了,现在又定下来,她都打听好了,醉生楼无非也是那些吹拉弹唱的俗套,根本没法子跟她们比。
果然,先上场的几个都表现平平,红姨脸上出了汗,到处找雪苼。
“雪莲呢。雪莲呢。”
所有人一起找,但是都没有找到雪苼。
红姨急的都要跳起来,唯有香莲在说风凉话:“估计是跑了,她会什么呀,早知道该借个钢琴让她上去弹琴了。”
红姨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你给我闭嘴,她起码为了醉生楼努力了,你呢?”
香莲吓得不再敢说话,她隐隐觉得不对劲儿了,是不是红姨知道了什么?
碧莲问:“红姨,人找不到怎么办?马上就要轮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