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爱和不爱是有差距的,但不是长安想的那样。
恰恰相反,就是因为莫凭澜爱她,而这爱里又搀杂着想爱不能爱的痛楚,所以就有些畸形,导致他的占有欲格外的强烈。所以,他一看到长安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受不了,嫉妒的要发狂,表现的就越过分。就算今天这事儿他这么相信何欢儿不是因为他有点多信任她,而是威廉开始跟长安跳舞就触怒了他,所以他才认为对方即便贵为王子,也是个下流胚子。
到了家,莫凭澜无视何欢儿,跟着长安往她的卧房去。
“澜哥”何欢儿叫住他,“你能不能陪陪我,我害怕。”
莫凭澜淡淡的说:“你先回去,我跟长安有点事情要谈。”
装大方无辜谁不会,长安站住,媚长的眼睛扫着他,“今天遇到这种事欢儿一定很怕,你去陪陪她吧。”
她这话一说出来,自己先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何欢儿咬牙不语,这是她惯用的伎俩,现在被莫长安模仿去,用在自己身上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舒服。
可是没法子,她在莫凭澜身上还要保持形象,而且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心里也有压力,便独自回了贪欢楼。
莫凭澜搂住了长安的腰,“走吧,先回房间。”
回去后长安并没有跟莫凭澜说话,她脱了风衣坐在梳妆台前拆头发。
莫凭澜倒也不急,他自己脱了外衣,悠然的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外的她。
长安被他的目光烫的后背有些发麻,不禁恼怒了,这厮不去好好守着他的欢儿,来看她干嘛?
这么想着,她的动作就有些狠,偏偏那一头蜷曲的秀发跟她做对,有几缕打了结,气的她差点拿发梳扯下来。
他心疼了,上前按住她柔软的手臂,“别动,我来。”
她烦,向来头发扯疼了她的耐性就会变得很低,“你来什么,堂堂莫老板也会梳头发?”
莫凭澜轻笑,骨骼雅致的手指拿着玳瑁发刷,轻轻的帮她把头发打散梳通,那打结的几缕也给他给轻松的弄开了。
长安的头发是自来卷儿,这样的情况经常遇到,她不耐烦的时候往往那剪刀剪掉,却没有想到给莫凭澜这么轻松就给弄开了。
他白皙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卷发里穿行,显得格外好看,轻轻缠了一缕在指尖,送到鼻端闻了闻,他说:“真香。”
长安眯起眼睛,她有点后悔没让何欢儿过来,她自己现在一定挠心挠肺的,要是看到莫凭澜还顾着跟自己调情又会怎样?
莫凭澜从镜子里看到了她眯起眼睛的风情,虽然知道她脑子里又在大主意,可是色迷心窍,他在这个时候宁愿当个没有理智没有节操的昏君。
细细的吻落在长安的发上,他抱着她的肩膀在她耳后呵气,“长安,长安。”
长安粉唇一勾,抓住他乱动的手指,“莫老板,今天您的心肝宝贝儿受了委屈,您不去安慰安慰呆在我这里干什么,不怕您的心肝儿吃醋吗?”
莫凭澜才不管她阴阳怪气的这一套,把她给从凳子上捞起来,“长安,刚才的舞还没有跳完。”
她嗤笑他,“你都不会跳还跳什么,刚才当着外人我也不好意思说你,没劲。”
他扭着她,不让她拒绝,“所以你要教我,以后再出去你就不准陪着别人跳,只跟我跳。”
长安心里翻江倒海的,威廉王子那里的事儿真的都处理下了吗?他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她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便冷笑着,“你不是说一辈子都不跳舞吗?”
他眯起眼睛,很无耻的说:“那个时候年纪小,一辈子这么长,谁又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改变呢。”
被他缠的烦了,她只好说:“好,你先等着,我去换件衣服。”
他不准,“就穿这件,还有感觉。”
长安这才觉得他分外不要脸。
不过她还是决定接受他的不要脸,管他要干什么,反正在何欢儿的眼睛里,他就是在陪着她。
想到这里,她更是媚眼如丝。
伸出手,行了个邀舞礼,她潇洒的像个男人,“莫先生,请赏脸跳支舞吧?”
她说了莫凭澜的话,起初莫凭澜还觉得别扭,可又觉得可爱,便把手交给她。
“等等。”拉了他的手又松开,长安去开了留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