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儿心下也了然,提出试探莫凭澜的是瓶姑,她却觉得没有必要。但是天女会的大权其实是在瓶姑手里,她不过是个傀儡,只好答应。
今天的这个法子实在是太敷衍了,她自己都想要笑,偏偏瓶姑那老女人觉得可行,还真是老糊涂了。
莫凭澜果然没有一味的迁就自己,反而相信了莫长安的说辞,这就说明他根本没有怀疑自己而为了掩饰讨好。
他既然要查下去,反而把事情搞大了。
何欢儿在心里暗暗的骂瓶姑,觉得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想了想,便对莫凭澜说:“我也觉得这事儿有些误会,既然说清楚了就好,我也会去教训瓶姑让她明白我们莫府的规矩。”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还真想不了了之。
长安却不想就这么简单的过去。
她冷笑一声,然后对莫凭澜说:“你最好调查清楚,这人都是你的,闹起来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刚才瓶姑却是我打的,难道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打她?”
何欢儿要说话给莫凭澜用手势阻止了,他对她说:“欢儿,你先回去,这件事我自会查清楚。长安这边呆在这里就挺好,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没事也不用过来。”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很明白,明显的有些恼怒何欢儿了。
这样不逢迎不讨好更证明莫凭澜没有怀疑她的身份,可是她心里更加闷得透不过气来,他明显的在向着莫长安呀。
但是今天闹得已经够难看所以她不再说什么,福了福就走,陈桥让人送她回去。
这边,吴嫂还跪着。
莫凭澜蹙眉,对陈桥说:“把人带下去好好问问。”
那吴嫂害怕了,“少爷,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是她们自己做了手脚。”
莫凭澜对陈桥使了个眼色,陈桥拉着吴嫂就走。
长安看了半天的戏,现在总算看到了结尾,估计莫凭澜要拿着吴嫂当替罪羔羊。
忽然就兴致缺缺,她转身上楼。
他却赶了一步,从后头拉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便把人给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莫凭澜你……”
没等她说完话,他的薄唇已经压下,吻了她。
俩个人站在木质楼梯的底层,莫凭澜自己背靠着栏杆,长安在他怀里给吻得偷不过气来。
她想法子咬了他好几次,都没得逞,反而跟他更深入的嬉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
幽深的桃花眼里似乎有星河闪耀,他的嗓子却有些沙哑,“你没事吧?”
长安看着眼前的俊逸男子,因为被吻的久了头还是晕的,她定了定神,忽然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幽静的屋子里皮肉相击的声音分外的响亮。
莫凭澜手摸着被打的脸颊,眸子深深的眯起来。
长安却并不害怕。
她觉得他真恶心,拿亲过何欢儿的嘴再来亲她。
她推开他蹬蹬上了楼。
他并没有去追她,反而觉得有些害怕,她还怀着孩子呢,怎么跑起来这样快?
等她到了楼顶关上门他才转身,却没有走,而是去了厨房。
这都要吃午饭了,吴嫂走了,她这里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
其实今天这样的情况莫凭澜又怎么会预料不到,若是有些防护她又怎么会让何欢儿找上门?
他计算着,一步步拿捏,不能让何欢儿看出一点破绽。
这堵不如疏,有千日做贼的却没有千日防贼的,不如让何欢儿得逞一回,后头长安反而平安。
想着长安微微凸起的肚子,他不仅皱起眉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得想个法子让长安从这个云橘波诡的局面里摘出来,让何欢儿永远不再惦记她。
但是此时何欢儿能把她找出来一定是有什么诡计,照他的推算这该是针对尹雪苼的,要是不让何欢儿得逞非但这戏唱不下去可能引起更多的怀疑,如此只能让尹雪苼受委屈了。
开始他还觉得有些对不起雪苼,可转念一想护着她本是赫连曜的责任,如果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也没有什么资格跟自己图谋大事了。
这么想着,他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专心给长安做起饭来。
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鸡丝面就做好了,他还给加了个荷包蛋。
想到长安以前爱吃酸的,他又倒了一小碟子香醋,端着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