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l今年十九岁,正是嫩的可以掐出水的年纪。
然而江洐野十分不解风情:“不可以。”
Karl很少被这么拒绝,再加上他性格外向奔放,坦言道:“我是gay,我知道你是我的同类,我能感受到,我是0,你是top吧?!”
听到这,江洐野立刻炸了,别人甚至可以怀疑他的性别,但绝对不能怀疑他的性取向:“你他妈才是gay!我,直男,懂?”
Karl抓了抓自己的卷毛:“对啊,我是gay啊,我刚刚就承认了,但你为什么要骂人?”
江洐野耐心告罄,不想跟这个不长眼的人说话:“离我远点,你身上好臭。”
Karl:“???”
默默在不远处听墙角的调香师拳头硬了。
郁初被广告总监拉着交换了联系方式,迟来了那么几步,正好听见Karl在搭讪江洐野。
他走到江洐野面前,挡住他,对着Karl同样用英语说:“不可以,他是我的。”
江洐野别扭地咳了一声,低声反驳:“什么时候我是你的了......”
郁初扭头看他,眨眨眼:“你不能喜新厌旧。”一副你不承认你就是个渣男的表情。
“......我没有。”江洐野微低下头,鼻子嗅了嗅,说:“你身上好香。”
调香师握紧的拳头又松了。
郁初、Karl:“......”
Karl再次开口:“其实我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我小时候还在中国住过五年。”
江洐野不感兴趣:“与我们无关。”
“我想说的是,我虽然不会讲中文,但是能听得懂一些中文。我和Yu身上的香水明明是同一款!我觉得你的嗅觉可能不太灵敏,需要去看看医生。”
Karl说让江洐野去看医生,是真的建立在他怀疑对方嗅觉好像真有点问题的基础上,不然怎么会觉得一会儿臭一会儿香。
这个傻孩子完全不知道中国有个成语叫“因人而异“、“爱屋及乌”。
然而在国内,有病需要去看看医生,放在某些语境里却是骂人的话。
江洐野脸色立马阴沉了几分:“在中国待了五年,还学不会几句中文,我建议你去看看脑科。”
Karl依旧没听懂其他涵义,替自己解释:“中文真是太博大精深太难学了!不是我智商问题!”
郁初没想到Karl的性格这么傻白甜,跟他的长相一点都不相符,又被两人的“鸡同鸭讲”笑到。
齐顺在一旁捏了把汗,他家郁初怎么敢笑出来!他可是一直努力憋着笑生怕惹恼了江总呢。
“走了。”江洐野也觉得和Karl吵下去太过幼稚,扯了扯郁初,把人带走。
齐顺很自觉地不上前去充当电灯泡。
江洐野今天是让司机开车来的,两人都坐在后座。
郁初心里萌生危机感,他知道像Karl这样会向江洐野示好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内心越是不安,他越想在江洐野这搞点事。
车一启动,郁初就翻身跨坐在江洐野腿上,动作突然到江洐野没反应过来。
“你、你干嘛?”
郁初伸手搂着江洐野的脖子:“你对我真好。”
“没有对你好。”
“有,”郁初注视着他的眼睛,“你给我找广告拍,还来看我。”
“呵呵。”我只是不想你天天烦我而已。
至于来片场看他,他只是好奇罢了。
江洐野手忙脚乱地按下按钮,升起挡板,将司机屏蔽在外。
他想推开郁初,郁初又搂着他不放,他又不敢太过使劲,否则对方的头怕是要撞到车顶。
江洐野无奈扶额,破天荒地开始跟人讲道理:“首先,有外人在的时候,以及在其他公共场所,你都不要随便做出这种举动;其次,我不喜欢这么亲密的接触,我们需要保持适当的距离;最后,现在、立刻、马上从我身上下去。”
“首先、其次、最后......你当写论文呀。”郁初不听,“我就想抱着你,不抱着你,你就要被别人骗走了。”
江洐野觉得可笑,反问:“我能被谁骗走?谁又敢骗我?”
话说到这里,骗子本人心虚了,磕磕巴巴道:“我、只是担心嘛。万一有人骗你......”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他会死得很惨。”
郁初迅速转移话题:“刚刚Karl想约你吃晚餐?”
“我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
“明知故问。”
“我想听你说。”
“我又不喜欢他。”
郁初上身又贴近了些:“那我现在邀请你,跟我去吃晚餐,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