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苏昡的按摩,许爰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吃过午饭后,已经下午一点,小李的车停在了楼下,许爰收拾好行李后,与苏昡一起出了公寓下了楼。
坐上车,在去机场的途中,苏昡接了一个电话,本来面色含笑的他在接电话时收了笑意,薄唇抿起,只听着电话那边的人说,待那边人说完,他只说了句“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许爰坐在他身边,偏头看着他,从认识苏昡以来,他鲜少看见他冷峻的模样,她想着打电话的人一定与他说了很重要的事情,否则他不会这副模样。
她知道云天出了这样的大事,他即便面上风轻云淡,但心里肯定不比面上轻松,头顶上想必顶着极大的压力,她觉得有些事情她不止没立场管,也是管不了的,她有自知之明,早就有了。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攥了一下,无声地安慰。
苏昡转头看她,见她一脸的沉重,他面色微微松缓,笑着说,“别担心,我在回国前就有所准备,如今的风暴虽然大,但过不了多久,总能够风平浪静的。”
许爰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你真的想好放弃云天了?”
苏昡笑着揉揉她的头,柔声说,“想好了,我从来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许爰点点头,心下稍微踏实了些。
苏昡瞧着她,凑近她耳边,小声说,“我的女朋友能担心我,紧张我,为我着想,是不是说明我这个男朋友做的还算合格?”
许爰想着从与他摊开了答应做他女朋友之日起,他这个男朋友不止算合格,以及算得上优等了。但她自然不想他太得意,小声回他,“勉强过关吧。”
苏昡轻笑,“看来我努力得还不够,还要继续努力。”
许爰点点头,的确还要继续努力。
苏昡小声地说,“除了白天努力,也要包括晚上……”
许爰脸腾地红了,将他身子推远了些,瞪着他,这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强大的内心?前一刻还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一刻就畅快地以欺负人为乐了。自身的修复损伤能力也太强了吧?
苏昡见许爰一双水眸瞪着他,不像瞪,更像是嗔,想到她夜里在他身下受不住求饶他也克制不住时,她就是这样瞪着他,心神一荡,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许爰不明所以,“你捂我眼睛做什么?”
苏昡自然不会告诉她原因,轻笑着说,“你眼睛如下刀子一般,我怕把我扎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许爰喷笑,“我的眼睛若是能下刀子,你早就被扎碎了,如今哪还能有力气欺负人?”
苏昡也失笑。
来到机场,二人刚下了车,便有一群拿着话筒、摄像机的人蜂拥而上,将二人团团围住了。
许爰看着她和苏昡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阵仗,吓了一跳,闪光灯聚焦下,她不由自主地就想往苏昡身后躲闪,但想到这样的场合,她若是躲去了苏昡身后,不知道被人报道出什么东西来,便强自忍着不适没躲。
苏昡看了一眼围堵的记者,面色淡定地伸手将许爰往他怀里一揽,偏头对她一亲密的姿势低声说,“别怕,没什么的。”
许爰想说谁怕了?但还是乖乖没说,不过苏昡安抚的话让她踏实不少,也微微镇定下来。
苏昡笑着转过头,对着话筒和摄像机,温润含笑地对围堵的记者们说,“我和女朋友要赶飞机,给大家五分钟时间,有什么问题尽快问,好吗?”
苏昡待人从来就是有礼貌又温和,从回国后接手云天,虽然鲜少接受采访,但一旦被围堵住无可奈何不得不接受采访时,也不会黑脸翻脸,给出大家一定的采访时间,自然深受记者们的好感。
五分钟够问很多问题了,记者们自然没意见。
有人迫不及待地先问,“云天的股市崩盘,据说是有人暗中出手对付云天,苏少,请问是这样吗?”
有人接着问,“您来上海是为了处理云天的事情吗?请问如何对云天救市?”
又有人问,“云天与亿阳刚签订了三十亿的合作订单,您会拿这笔钱救云天吗?”
还有人问,“苏少,看您一点儿也不担心云天,是胸有成竹地想出了对策,知道云天一定会没事儿吗?”
再有人问,“坊间传闻对云天暗中出手的人是云泽,请问消息确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