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成抬起霍书亭的手臂,冷漠地看着她手臂上淤青,问:“谁干的?”
霍书亭撅着嘴说:“沈励勤保镖干的。”
“活该。”霍晏成扔下霍书亭的手说。
霍书亭知道霍晏成不会安慰自己,自言自语说:“那臭小子架子还挺大,请那么多保镖守在门外。”
“守在门外?”
霍书亭又将事情原委向霍晏成复述了一遍。
“沈励勤让保镖守在你的更衣室外面?”霍晏成狐疑地问。
“对啊。”
“更衣室里只有你和他?”
“对啊。”
这沈励勤摆明了是想做出格的事,平日里沈励勤根本没雇佣过保镖,霍晏成想到霍书亭竟然蠢到跟其他男人独处一室就气得发疯,但却面无表情地咬出一个字:“蠢。”
霍书亭沮丧地说:“又不是我叫你来的。”
“如果乔薇不给我打电话,你准备怎么解决?”
“沈励勤疯狂迷恋我的,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霍书亭信誓旦旦地说。
“你喜欢他?”
“还好吧。”
“那就是喜欢。”霍晏成依旧一张冷漠的脸。“你真的很会给我添麻烦。”
…
沈母红着眼圈出了病房,招呼霍书亭说:“小姑娘你进去吧,我儿子醒了。”
霍书亭忐忑地进了病房。
沈励勤一见熟悉的身影,就开口说:“霍书亭你胆子不小。”
霍书亭自知理亏,赔笑说:“你怎么昏了那么久呀,担心死我了。”
“我睡着了。”沈励勤脑袋缠着纱布,却精神矍铄。
“啊?”
“刚刚只是睡着了,没晕倒。”
霍书亭凶狠地嚷着说:“你原来是想讹我!”
“姚晴双根本没怀孕,我跟她和平分手,她现在都去德国了,你能不能…”
“不能。”霍书亭没听完就拒绝。
“霍书亭,你故意伤人应该坐牢的,我想我应该报警。”
“我同意。”霍晏成走进病房,慢条斯理地说:“她犯了错,应该受到惩罚。”
霍书亭听后撒腿就跑,一出医院门口就打车到高铁站,迅速地回到京城。
霍书亭踢掉高跟鞋,跑到书房对安逸澄说:“姐姐啊,救命!”。
“怎么了?”安逸澄放下书,疑惑地问。
“有坏人要抓我。”霍书亭把头埋到安逸澄的肚子上。
安逸澄觉得霍书亭应该是拍戏的时候受了欺负,摸摸霍书亭的头,抚慰地说:“没事,你已经回家了,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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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唯晚餐时间又没回家,安逸澄只好跟霍书亭与阿银一起用晚餐。
霍书亭刚打开红酒,别墅的大门就被打开,纪唯上次已经命令警告自己不能带安逸澄喝酒了,慌乱之下把酒递给了阿银。
出人意料的是,进门的却是四个帮佣打扮的人,四人一齐向安逸澄鞠了一躬,便动手移除客厅里的鲜花,喷洒消毒水。
“喂!我们还在吃饭呢!你们这样弄得到处都是灰尘,让我怎么吃!”霍书亭不满意地对新来的佣人说。
纪唯进门握住安逸澄的手,对霍书亭说:“等会儿再吃。”
“怎么突然要搬走这些花了?”安逸澄一直不喜欢这些繁复的装饰,语气愉悦地问。
纪唯将安逸澄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说:“马上要来一位客人,他对花粉过敏。”
“客人?”
霍书亭面如死灰,蹲在地上准备逃走。
“别跑了,他就在门口。”
霍书亭放弃逃走的念头,躲在安逸澄身后。
整栋别墅的鲜花已经移除干净,佣人们又出门运来几个大行李箱。
安逸澄一懵,“这…”
“他要来暂住几天。”纪唯继续解释。
霍书亭绝望地说:
“这下完了。”
“阿银怎么拿着酒?”虽然是问阿银,但纪唯的眼睛却盯着安逸澄。
安逸澄眼神游离,不敢答话。
阿银知道纪唯吩咐过不能让二人喝酒,于是急中生智,说:“我打算做红酒烩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