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乔装打扮,轻车简从回营的路上,又遭受了敌国军队的伏击。
再次见到时涧的打戏,依旧像是以前一样觉得精心动魄。
时涧握着剑的手好看得不像话,他手腕一翻,镜头慢慢向上移动,一张绝世的脸放大在了镜头中。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带着肉眼可见的杀意,嘴角轻轻挑了挑。
随着那骨节分明的手腕转动剑柄,剑也慢慢转了起来,雪亮的剑身倒映着时涧优越的下颌,反射出一丝寒芒。
他习惯性的挽了一个剑花,剑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众人甚至看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出招的,只觉得像是流光乍起,一道道银光落入眼中。
时涧的脸生的极为好看,安静的时候甚至带了一些病弱美人之感,拿起剑来却宛若变了一个人,杀气和美感融合得天衣无缝。
危险又迷人。
他手中的剑像是有了生命,嘶嘶破风,衣角随着他的动作猎猎作响,他点剑而起,莲步生风,动作轻盈如燕,出手宛若闪电般迅速,招招都直至击命门,那通身的冷冽气质,甚至让人不敢直视。
那白衣层层叠叠上下翻飞,眼神带着淡淡的冷意,大开大合的动作和手中不断翻舞的剑,斜阳和微风配着肃杀的气息,绝美的脸和嘴角一抹浅笑,一起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众人不禁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时涧的打戏。
眼神中带着认真和虔诚。
时涧的每一场打戏,都让他们发自肺腑地赶到震撼。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战栗。
这打戏不像是曾经拍戏见到过的小打小闹,也并不依仗后期特效,这才是真正的招式。
这场戏的动作几乎全是时涧设计的,动作繁多却并不乱眼,一招一式之间流露出的杀意和决绝,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四拳难敌众手,现场的情绪已经被时涧的这场打戏拉到了极致,明明心中清楚是在拍戏,心中却不受控制般地为慕安澜和将军捏了一把汗。
“小心”
一只箭划破空气,直直地向着将军后心穿来。
快到猝不及防。
慕安澜跌跌撞撞地飞扑过来,推开将军。
箭落。
慕安澜胸口涌出鲜血,向后倒去,却跌入了将军怀中。
“将军……”慕安澜费力想扯出一个笑,表情却似哭似笑,“对不住。”
“慕安澜!”
将军瞬间杀红了眼,原本可亲可敬的将军瞬间像是地狱爬出来的修罗,见神杀神,见佛杀佛。
西边残阳如血,整片大地都像是染上了红色,分不清是落日余光还是鲜血。
中了箭的慕安澜,毫不在意地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无碍。”
“继续。”
血红的晚霞愈发浓郁,寒光四闪,魂魄结兮天沉沉,鬼神聚兮云幂幂。
最后慕安澜还是倒在一颗砍断一半的歪脖子树下,神色无悲无喜,只是静静地看着残云下将军的剪影,嘴角费力地扯了扯。
笑容中带着淡淡自嘲和苦涩。
“为什么?”敌军退去后,将军带着一身煞气和满身的血腥味轻轻揽住了慕安澜,定定地看着他。
“你怀疑的没错,”慕安澜面色苍白,费力地坐起身,“情报是我传的,路线……也是我传的。”
“那个你要抓的奸细,一直……都是我。”
“对不住。”他一次又一次地道歉。
慕安澜像是用尽了力气,眸子垂了垂,别过了头,语气中听不出情绪:“你……把我抓回去交差吧。”
“为什么?”将军的刀尖上还滴着血,只是重复着一个问题。
作为影帝,楚星辰业务能力不容置喙,对方看向他的眼神让时涧心中莫名一阵刺痛。
他被楚星辰代地入了戏。
“我爹是因战争而死,我娘也因为战争被人掳了去,”时涧有些分不清这些话到底是自己在说,还是慕安澜在说,“无数本该恣意江湖的朋友,怀着一腔热血,最后死的死,伤的伤。”
“日复一日,百姓颠沛流离,至亲之人生离死别。”
他想到了遥远的回忆,想到了旧人与旧事,摇摇头。
“我只是,想让它结束地快一些……”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看向遥远的虚空,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将军听。
“这场仗,打的太久了。”
“将军,”他的眼神迷茫地让人心疼,“你说,是我错了吗?”
将军神情一怔,表情是说不清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