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跑进来的含巧看清楚了云诺的样子,几乎哭出声来。
虽然在屋外就听到了殿下的凄惨的哭叫声,却想不到驸马竟如此心狠,将人折腾的不像样了。
白皙的肌肤上满是紫红的斑驳欲痕,触目惊心。双腿大开着,大腿内侧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
含巧颤抖着想要触碰云诺,又怕把人给弄疼了。
想了想,忙拿了块帕子按住伤口,又喊了小丫鬟送盆热水来。
“殿下。”含巧低呼了一声。
云诺没有应声,只是默默流泪。
一夕之间,他真的什么都没了。父皇母后不属于他,皇子之位不属于他,甚至于这门亲事本也不属于他……
明明都那么惨了,可为什么他明明没有和人苟且过,今夜却没有落红?
“殿下别怕,驸马欺负人,咱们回去告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最宠殿下了。”
云诺绝望的闭上了眼,他离宫时拜别母后,他明显的感觉到母后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冷的渗人,让他骨子里发寒。
母后不要他了……
“兄长……”云诺低低的呢喃着。
从小到大,他要是病了疼了,都是兄长抱着哄他睡。
“太子殿下不日就会回京,定会为殿下做主的。”
“兄长不知还要不要我……”
“太子殿下将殿下当成眼珠子一样,哪里舍得看殿下受委屈。”
等小丫鬟送了温水来,含巧赶紧给云诺全身擦拭了一遍,这才接着处理伤口。
好在伤口不深,敷了药包扎上,也就没有血再晕染出来了。
坐在床上看着一地的狼藉,云诺神情呆滞的嘟囔着,“原来都是假的?”
“什么都是假的?”含巧有些不解,“殿下可别胡思乱想。只要皇上还认殿下一日,便谁都不能轻视了殿下。”
听到孙贵妃那番话的人,几乎都被处理了。
除了少数的几人知道,真假皇子的秘密会被彻底的埋葬。
“原来旭哥哥对我的那些好,都是假的。”那些犹在眼前的美好,已然都像是他的一场幻梦,今夜彻底的碎了。
他以前是怎样盼着两人能厮守终生,怀揣着满腹的期冀备嫁。
终归什么都不剩了。
“殿下就暂且忍耐些日子,等太子殿下回来,必然收拾的驸马安安分分的。”
“我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长辈们的争端,他和真正的六皇子却被无辜卷了进来。
也不知道真的六皇子如何了,宫里是不是接回去了……
“都不是殿下的错,夜深了,殿下快歇息吧!凡事别多想。”
“你留意着些,看宫里……何时让我们去谢恩。”
“好。”含巧赶紧点头,“殿下到底是皇上皇后养大的,多少年了,都有情谊在呢!”
次日清晨,洗漱后,云诺便往韩夫人院中去请安敬茶。
曾听韩旭提起,其父韩丰年妾侍众多,故而同韩夫人早有不睦。十年前韩夫人便自居一院,镇日礼佛,深居简出。
他是在一间小佛堂见到的韩夫人,一袭素衣跪在佛前,手里轻捻佛珠。
接了他的茶,抿了一口,“和旭儿好好过日子吧!我一个红尘外的人,今后晨昏定省都不必。”
“谨遵母亲教导。”
“去吧!”韩夫人闭上眼摆了摆手。
出了韩夫人的院子,又往韩丰年的住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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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诺和含巧站在韩丰年的屋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微微蹙眉。
男人的粗喘夹杂着女子似欢似痛的声音,那明显是男欢女爱……
听了仆人的禀报,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让他进来。”
仆人便看向了云诺,“三少夫人,老爷让你自己进去。”
云诺脸色大变,公爹正在屋内与人行房,他如何能此时进去敬茶?
“简直荒谬。”含巧就要大怒。
云诺赶紧拽住了含巧的胳膊,他如今这个皇子的身份不尴不尬的,连带着身边人的地位也不同以往。
何况含巧同他进了韩家,若是闹大了,只怕要受罚。
“这是韩家的规矩,就是尊贵如殿下,进了门,也要谨守。”仆人猛然推攮了云诺一把,云诺直接踉跄着跨进了门槛,仆人立时关上了门。
云诺后退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却始终不敢抬头。
斜刺里探出一只手来拽了他一下,他便跌入了屋内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