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困了,哪有力气跟他叨叨,进了门,踹开鞋就躺床上了。
原来这就是他的家。
晚上查完酒驾,也曾经一起去吃点夜宵,然后开车回家。可每次,他都只把他送到楼下。
“你嫂子该等急了吧。”他每次都一脸期待,哪怕是在妻子跟她闹离婚的前一个星期。
等急了?林川冷笑,看这一室的纸箱子,她把你扫地出门了。
林川爬上床,仔细摩挲王开来的眉眼,指腹轻轻划过他的唇。
他年轻时肯定不愁娶媳妇,长这么惹人爱。
“班长,醒醒,”林川咽了口口水,“脱了衣服再睡。”
――――
手指忽然停住。
他在哭吗?
林川凑近了,仿佛眼睛已经没有作用,他想嗅出眼泪的味道。
“班长,”他问,“你怎么了?”
王开来的脸在枕头上蹭了两下,咕咕哝哝答道:“我明天就搬,明天……”
梦到妻子了?
王开来的事,林川一到交警队就知道了。闹腾了半年,终于以离婚告终。
队上都心照不宣,大家都是压马路的,不少人都曾见过王开来的老婆跟别的男人亲亲热热手挽手,可这话,没法说。
王开来实心眼,说了他也不会信,也不敢信。
林川有时候觉得他挺窝囊的。
可偏偏,就是看上他了,一边觉得他窝囊,一边喜欢他强撑出来的强大。
林川觉得,这样一个人来做自己的出柜对象,很合适。
他低下头,轻轻咬住了王开来的唇。
牙齿微微扣合,唇瓣在齿间变换着厚度。林川咬了一会儿,见王开来没反应,闭着眼,试探着拉开他的下巴。
安安静静的舌。
林川一边吻,一边注意王开来,手上也在动作,顺着胸口腰线,摸到要紧的地方去。
“|嗯……”王开来哼了一声,猛地伸手抱住林川,在床上打了个滚,把他压到身子底下。
吻得狂热而激烈,把他当自己老婆了。
林川由着他一边吻一边手脚并用脱衣服,反正他自己脱了,自己省事。
可慢慢,王开来觉得不对了。
那对揉惯了的大奶哪儿去了?
而且身子板硬邦邦的,自家那婆娘再瘦,小肚子那里也一堆肉啊。
睁开眼睛,吓了自己一跳。
“川……川子!”睡意醉意全没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林川一脸委屈:“班长,我本来想给你擦擦脸擦擦手,让你好好睡一觉,谁知道,你忽然就……那啥我……”
禽兽不如啊!
竟然把自己徒弟当老婆!
王开来有那么几分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最后一拍脑袋,说:“川子,你师父糊涂了,你就当今儿个的事没发生过,赶紧穿上衣服回家吧。”
林川点点头,把衣服整理好,胳膊支撑着身体爬到床边。
王开来无颜以对,感觉他坐在床边很久也没有动弹,下意识抬起头。
林川正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班长,”他指了指自己下面,“你看。”
一个小帐篷。
王开来,你看你造这孽!
“川子,卫生间在……”
“班长,”林川的声音隐约带上怒气,“你不是一直告诉我,做人要负责任?”
哪有在这种事上负责任的啊!
林川爬回面前,一双幽深的眸子几乎逼视着王开来:“班长,你说呢?”
“他妈的,你想怎么着吧!”王开来也豁上了,谁叫自己先惹事!
林川低下头,抓着王开来的手,轻轻按在自己昂着头的小兄弟上:“帮我撸出来。”
王开来年少的时候,曾经跟同村的男孩干过这事。
翻墙进人家院子偷枣,倚坐在树枝上,敞开的窗子里,同村的张跛子正搂着邢寡妇疯狂交媾。
王开来晚上回家就做了春梦。
第二天上学,逃了课跟一起偷枣的玩伴在臭烘烘的公厕里为对方手X,粘稠的白色液体喷了一墙。
林川的话一说出口,王开来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气喘吁吁,却无比满足。
“川子……”王开来竟然有点打哆嗦,“你……你吃错药了?”
林川没说话,只是解开自己的皮带,裤子脱下来,远远抛到地上。紧身内裤包裹着昂头的欲/望,他把王开来的手往下按了按。
王开来吞了口口水,大拇指在那东西尖端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