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他对自己是凶狠排斥还是亲近黏人,怎样的他,他都很喜欢。
可是如果容斯言只有忘记一切才能快乐——他愿意用一生去保护他,不再回到从前。
抱歉我来晚了!因为这章写得有点长(补昨天的更新),明天也会多更一些的!
第68章 谎言泡沫
陈岸给容斯言换了新手机,旧的那个关了机,锁在书房抽屉里。
他私下通过容斯言的邮箱向学校请了长假,说是生病需要长期休养,暂定期限是半年。
容斯言向他问起有关父母的事情时,他镇定地答,伯父伯母最近去法国旅游啦,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容斯言问起以前的职业,他告诉他,他以前是个芭蕾舞演员,拿过很多奖,从小就代表学校去国际参赛。
容斯言半信半疑:“可是我刚刚试着掰了下腿,好痛……芭蕾舞演员的身体不是应该很柔软的吗。”
陈岸面不改色:“你生病的时间有点久,肌肉自然就僵硬了,跳舞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点都不能懈怠的。”
为了让谎言看起来更真实,他翻出了他中学时获奖的照片,还雇了人扮演芭蕾舞团的演员,给他打视频电话。
视频里,高挑漂亮的女孩子们熟稔地和他打招呼,亲昵地喊他“言言”,给他看身后最新布置的场地,问他最近休息得怎么样,催促他快些恢复,明年的《葛蓓莉亚》还等着他来演玩偶娃娃呢。
容斯言终于相信了,长舒了口气。
他其实对这些女孩子毫无印象,但是不想被发现丢失记忆,于是笨拙地一一回应,满口答应,自己一定好好恢复,尽早回团里参加活动。
容斯言是视觉动物,从小就对漂亮的人和物挪不开眼睛,和跳芭蕾的漂亮姐姐们说话说得有点上瘾,又对自己从前的经历很好奇,抱着手机就舍不得挂了。
长胳膊忽然从右边伸过来,把视频挂了。
容斯言:“我聊天呢,你干嘛。”
陈岸脸臭臭地道:“怎么还说起来没完了,她们不用工作的吗。”
容斯言:“你不也没在工作。”
“这能相提并论吗,”陈岸理直气壮,“我是要在家陪老婆的,老婆第一,工作随便。”
容斯言:“不许这么叫我。”
陈岸装伤感:“哎,老婆第一天回来明明很黏我的……关了灯还主动爬到我身上,夹我的腰,时间一长就开始嫌弃我了……”
容斯言脸红了。
刚回家的那几天,因为记忆大段丢失,他总是觉得心中慌乱空虚,哪里都不太对劲,而他唯一记得的就是陈岸,于是总是无意识地黏着他,只要他在视野范围内就好像安心了。
陈岸也毫不吝啬地给了他最大的安全感。
上班带着他,出门逛超市带着他,谈生意带着他,连接送小笛上下学也带着他。
他害怕听到铃声,一听到突兀响起的铃声就会莫名发抖,陈岸就把家里的电话线都拔了,手机铃声全部设置成静音,为此错过了好几笔大单子。
有的时候在洗澡,容斯言突然觉得恐惧,觉得雾气中会跑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拼命拍打墙壁,陈岸就会立刻闻声赶来,抱婴儿一样把他从水里抱出来,吻他的额头安慰:“没事没事……我在呢。”
容斯言花了两个多星期在家里找回了安全感,熟悉每一个角落的气味和物件摆放,终于放松下来。
放松之后,就不再像刚开始那么黏着陈岸了。
他像个好奇宝宝,开始迫切地想出门,想探险,想找回从前的记忆,找回那些从前认识的人。
因为在陈岸的讲述中,他的过往光辉灿烂,幸福快乐,有许许多多的朋友,人生的每一个节点都过得无比充实。
陈岸幽幽怨怨的:“跟我待着不开心么,老想着往外跑……”
容斯言听出他话里的酸味,坏笑:“你吃醋啊?”
“嗯,我吃醋,”陈岸坦坦荡荡,“本来你只记得我一个人的,现在你要跑出去,要记得其他人了,我就不是特别的了。”
彼时陈岸正坐在书桌前看电脑上的文件。
容斯言跑过去,挤进转椅和桌子之间的空隙,面对面坐在他大腿上,抱住他的脖子。
陈岸的气息瞬间变得灼热,伸手搂住他。
陈岸的裤腰上有金属扣,容斯言被硌到,坐得不舒服,挪了一下屁股。
陈岸叹息了一声,把T恤下摆从长裤里抽出来,手探进去捏他柔韧的腰:“又想挨*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