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不知道么?”谢时屿似是惊讶,睨着他说,“霍厉手底下一小演员脾气又倔又硬,成天顶撞高层,差点在公司动起手来,还不乐意跟对家炒作,怎么着,嫌我?”
“……我跟别人签一样的合同就好了。”江阮耳根微烫,松了口。
虽说合同几乎不可能流出去,但暂时不出柜的话,也不想谢时屿将来有可能落人口实。
“不行,”谢时屿却没同意,搭着他肩膀,朝他凑近,已经变得浅淡的香水味染到他身上,莞尔道,“如果是老板的男朋友,得区别对待。”
江阮有点受不了,快步躲开,才扭头脸颊泛红,很温驯地说:“都听你的还不行么?”
“回去签你。”谢时屿不再逗他,朝他笑了一下说。
他们闲逛回去,别的嘉宾差不多都已经睡了,连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散了大部分,只剩下几个还借着客栈灯光,在处理今天的收尾工作。
谢时屿这期综艺录不到最后,他剧组那边还剩一场重头戏没拍,能请三四天假已经不错,再拖就该耽误进度了。
等综艺结束,又不在同一个城市拍戏,下次见面少说也得等一个月。
回到房间,江阮捧着罐头待在旁边吃,谢时屿又重新检查了一下摆在房间内的摄像头,以防万一,拿外套严严实实地挡住,一丝光都不透,录音设备全部关闭,能拆装的直接先拆了。
收拾停当才放心。
谢时屿经过时突然俯身亲了他一口,尝到他唇上的橘子糖汁,甜腻得滴水。
“你什么时候杀青?”江阮冲完澡,裹了一身温烫水汽,掀开被子钻进去。
“不好说,”谢时屿还靠着枕头在过剧本,听到他的话,低头笑了笑,伸手没轻没重地捏他脸颊和耳朵尖,捏得那几处软肉浮起薄红,“都是转折戏,那导演还爱拍群戏,人一多就乱,容易重拍。”
江阮闻言也没再多说,很熟稔地靠住那个分别多年的怀抱。
“想我啊?”谢时屿抬起骨节修长的手指,揉了下他的头发,噙着笑问。
“还行。”江阮嘴硬。
谢时屿轻轻地扯了下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有点好奇地问:“也就分开一个来月,现在我还没走,都会觉得想我,当初是怎么忍心赶我走那么远的?”
江阮嘴唇翕动,探出指尖,拽掉他叼着的烟,放到自己齿间,白皙的齿关松开,含着苦涩微湿的烟蒂,舌尖抵上去,把它弄得更湿,垂下眼睫,熟练地嘬了几口。
又颤颤巍巍地抬起眼,偷瞧谢时屿。
他那双眼睛藏着点水光,卧蚕饱满,有点胆怯地瞥来一眼,分明是蓄意引诱,却透着股青涩笨拙,叫人不忍心责怪。
谢时屿没说话,只是收敛眼眸打量他,江阮就挨着他肩膀,犯瘾似的,又像懒困的猫,一口一口跟他分完了那支烟,扭头丢掉烟蒂,然后才搂住他脖子亲了过去,卷他唇齿间的烟草味。
“我就是……想见你。”江阮话一脱口,嗓子就有点发酸,眼睛也跟着潮湿了一瞬,怕被察觉,索性闭上眼接着亲他。
谢时屿没错过他眼尾溢出的湿痕,心里顿时一软,往怀里使劲搂他,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温声说:“现在你跟我和好了,宝宝,你想什么时候见我都行,我去找你,要么等你。”
江阮嗓子酸得更厉害,牙关咬紧,吞掉那点颤音,点了点头,掌心忍不住捏他肩膀肌肉,满脸通红,指尖更颤,往下挪,勾住他的皮带扣。
声音小到极点,唇肉快要咬破,压抑着问他:“能不能……”
谢时屿被他折磨得所有克制隐忍都功亏一篑,舌尖顶了下口腔内壁,还是江阮方才吮着他不放,递过来的那股甜味,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眼眸发深地盯着他漂亮的脸庞。
他没吭声,温热手掌摸到江阮微湿的头发,又滑落到他后颈,按着那几块单薄的骨头轻碾,碾得江阮小声闷哼。
深夜寂静得只能听到巷子里的猫叫。
江阮抬起头,却没起身,裹着被子从头到脚蜷进去,连头发丝也不漏。
谢时屿去接了杯水回来,顿时失笑,坏心眼地扯他被子,露出一边白里透红的耳朵尖,摸起来烫手。
“躲什么呢?”谢时屿抢他攥着的被角,手快地夺过去,露出他潮湿的眉眼,手背贴紧,连脸蛋都是湿的,忍不住笑得更坏,指腹揉了几下他湿漉漉的嘴唇,很下.流地说,“咽了?跟以前的味儿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