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谢时屿再次哑着嗓子说,他抖开毯子,等江阮靠近,就把他拽进了毯子里,裹紧,一起靠着沙发放倾斜的靠背。
江阮很少见他生病,有点心疼,稍微撑起身,伸手抱住了他,搂他的肩背,谢时屿一怔,姿势其实有点别扭,毕竟他比江阮高那么多,但足够窝心,他眼神藏了点笑意,故意使坏,往江阮怀里埋,鼻尖蹭到他肩窝,手绕过去勒紧他的腰。
江阮摸到他的头发,为拍戏剪短了一些,摸起来发质更硬,他指尖插.进去,像试探着抚摸大型犬一样,小心翼翼地又摸了几下。
“困不困?”谢时屿搂着他的腰,低声问。
江阮摇头,嘴唇被自己咬得软红,“我来的路上一直在睡,而且上午就只拍了一场杀青戏,也不是很累。”
“乖。”谢时屿就没劝他回酒店睡觉。
江阮进了休息室后才脱掉外套,谢时屿当时觉得他身上的衬衫眼熟,现在抱着他看了一眼,顿时很轻地笑出了声,又吓唬他说:“现在胆子大了,还敢偷我东西?什么时候偷的?”
这一路上穿习惯了,江阮都已经忘记自己穿的是谢时屿的衬衫,现在回过神来,脸颊充血,比发烧的人还烫。
他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谢时屿就撑起身,伸手扯他扣子。
“……就是之前录综艺的时候,”江阮受不了,跟他求饶,眼睛湿湿地抬头看着他,羞得无地自容,“你要走了……我就没还给你。”
谢时屿更忍不住想逗他,恶劣地说:“就只是藏起来?没做点儿别的坏事?”
他眼神意有所指地往江阮身上扫。
“没……没有。”江阮容忍着他乱摸自己脸颊的手,呼吸都染上他灼热的温度,坦白说,“我就是……抱着它睡觉。”
谢时屿心里一软,没再逼问他。
他撩拨了半天,又瞥了江阮腰际一眼,勾住他腿弯,把人往下拽了拽,彻底压到自己怀里,虽然没感冒,但还是没亲他的嘴,就在脸颊和眼睛上亲了亲,滚烫的气息拂过,坏笑着凑在江阮耳边说:“我发烧了。”
“……我知道。”江阮捂住耳朵,臊红了脸,纳闷地抬头看着他。
“嘴里应该很热,”谢时屿声音更低,贴得更近,他睫毛垂下,收敛住眼眸,像终于被他驯服,却再下.流不过地跟他说:“你要不要试试?”
江阮都不敢想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就想跑,结果被一把拽了回去。
谢时屿挠他的腰,他痒得笑出眼泪,但再求饶,谢时屿都不肯放过他,反而把他压得更紧,他眼睫颤得厉害,小声吸了一口气,抿了下唇,说:“哥……你不是病了么?”
“病了也不耽误我伺候你。”谢时屿一笑,态度很强硬,江阮挣不过他,松开了手。
他最后晕晕乎乎靠在谢时屿怀里,感觉谢时屿凑上来浅浅地亲了下他的嘴唇,然后又往下,碰到他胸口,他才从迷蒙中惊醒过来,使劲拽过衬衫,脸颊爆红。
“你干嘛啊……”江阮往后躲。
他衬衫被揉皱,还湿了几块,像是有点不高兴,谢时屿手痒,去捏了下他的嘴,然后自己坐起身笑了好一会儿,笑得江阮拿毯子摔他,才堪堪停住。
“怎么发脾气呢,”谢时屿拽住毯子,朝他一扬眉,又笑,说,“我再给你找一件衣服行不行?”
江阮手指一松,没吭声。
谢时屿站起来倒了杯水漱口,顺便去给他找了件自己的衬衫,坐到沙发床边,抱住他,给他换衬衫。
“我自己穿……”江阮耳根发烫,想抢。
“别乱动,”谢时屿攥住他手腕,他丹凤眼微垂,盯着江阮红透的脸,很小声地凑近对他说,“我就喜欢你浑身湿透滴水,然后穿我的衣服。”
江阮被欺负得晕头转向。
等他脸颊滚烫的温度稍微褪去,谢时屿没再折腾他,抱着他半躺在沙发床上看剧本。
“晚上还得拍到几点?”江阮枕着他肩膀,偏过头问。
“应该挺快的,”谢时屿摸他头发,“但要是一时半会拍不完,你就先去保姆车上睡觉,别等我了。”
江阮还想说话,被谢时屿捂住嘴。
谢时屿朝他笑,“叫你过来,也没说让你过来熬夜受罪,听话点儿。”
江阮被捂着嘴点了下头,谢时屿才松开他。
“我什么时候没听话,”江阮坐起身,小声嘀咕,“你老是管我。”
谢时屿往前一撑,像校园电影里偷亲似的,亲了一口他的脸蛋,“那你也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