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阮耳根艳丽得像要滴血,没法碰触,脸颊红得抬不起头,像是乖乖认错的样子,才终于放他走,温声说:“乖,先去洗澡。”
江阮温驯乖觉,拎着那条被揉皱拧烂的裙子,勉强挡着自己,起身去冲洗,然后换他的衬衫和西装。
浴室传来水声。
谢时屿听见那点淅淅沥沥的动静,先过去帮他冲澡,等江阮缓过来一点,呼吸喘匀了,自己能站得稳,才放他去更衣室隔间。
他扭头回去收拾残局,比之前几次闹得还过分,这地方要是放助理进来,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倒是不在乎被人瞧,就是江阮脸皮薄,还不如他趁早收拾好,免得江阮对上助理都难为情。
江阮去穿上衬衫和西装裤,想打领带,心悸手抖,怎么都没法握住。
“哥……”他走出去,有点怯生生地叫谢时屿。
谢时屿才收拾完,半躺在沙发上勾圈新电影的剧本,听到江阮叫他,想要起身,但是江阮抬手压住了他胸膛,不许他动弹,然后在他旁边坐下,低着头将领带往谢时屿手里塞。
“要系这个?”谢时屿捏他脸蛋,丹凤眼冲他笑。
江阮俯下.身靠近他,那双眼眸朝他压下来,长睫浓深,还透着点潋滟的水光,眼尾洇透,没说话,谢时屿就抬手帮他系好,领结打得很漂亮,还随手捋平了他衬衫衣领的褶皱。
他指腹蹭过江阮脆弱的脖颈,喉结又忍不住滚动。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被江阮引.诱到濒临失控,掐握在他腰间的指骨越发收紧。
江阮脊椎跟着颤栗,却不肯松开他,手臂环拢他脖颈,眼尾泛着点羞怯的湿红,搂着欺.凌蹂.躏自己的人不愿撒手。
“哪儿难受么?”谢时屿握紧他双手,觉得他指尖颤抖得厉害。
江阮摇摇头,亲了他一下,“……没有。”
谢时屿还想搂他,但是江阮躲开了,谢时屿对他温柔又小心,他又早就习惯跟他亲密,除了刚才稍微有点腿软,现在一点别的感觉也没有,他手抖只是吃了药的副作用,停药已经好几天,还没缓过来。
他红着脸将手抽出来,小声说:“我得先去酒店,有几个朋友要见一面。”
《春风,春风》他后来还是拉到几个投资的,不过大多数都是圈内好友的介绍,他们当初拍劳.改戏的钢厂,其实就是柳钟达帮忙联系的一家工厂,实地拍摄,布置的片场。
他是制片人,晚上的杀青宴也是他这边筹备的,需要提前过去见见。
要是换成别的场合,谢时屿就陪他去了,但毕竟都是江阮的朋友,他突然过去有点突兀,这也不是适合出柜的时机,只能放江阮一个人先走,他掌心摁了下江阮的后颈,等江阮低下头,又亲了亲他的眼睛。
“宝宝,”谢时屿捏他唇瓣,笑了笑,“我待会儿就去找你。”
“嗯。”江阮脸颊微烫,他西装穿得精致,掌心却撑着谢时屿光.裸的胸.膛,衬衫敞着,腹.肌都遮挡不住,暴露在眼前,紧实温热,忍不住蜷起指尖,轻轻捏了几下,谢时屿也没躲,就任凭他耍流.氓。
江阮突然满脸通红,指尖又捏了下,小声说:“这样真的好像我在嫖你。”
江阮说完,趁谢时屿还没听清,起身就要走,却被谢时屿攥住手腕一把拽了过去,他跌坐到谢时屿腿上,谢时屿捧着他的脸,唇.舌滚烫抵开了他的齿间,他顿时呼吸一窒。
等接完这个吻,谢时屿才松开他,指腹擦了擦他唇上的水迹,帮他整理好领带和外套,掌心拍了下他脸蛋,懒散地说:“去吧,金.主。”
“……”
江阮盯着他的眸子乌黑,眼神透着股不服气,谢时屿知道要坏,但没有躲,被江阮压着,在肩膀上咬了一口,皮肉刺疼,江阮这次飞快地跑了,临走还不忘帮他重新带上门。
“小狗……”谢时屿磨牙,抬手摸了下,差点给他咬出血,靠着沙发笑了半天。
姜南跟许镜过来找他时,他还没系好衬衫,推门进来,看到他胸.膛锁.骨,再往下腹.肌……甚至堪堪没入裤腰的那截腰线上,都是嘬出来的吻.痕,还有深深浅浅的牙印,一下子都屏住呼吸。
身上都没剩多少好肉了,谢时屿不像江阮那样冷白皮,但也不算黑,乍眼一看布满红.痕。
“……”
姜南忍不住咂舌,怎么看着挺乖一小孩,玩这么疯,肯定都是谢时屿教坏的。
谢时屿刚才躺在沙发上走神,起身也没听到门响,被突然瞥见,脸色稍微有点冷,他无所谓被看,但是江阮亲他被看到,就是另一回事,吃了口挺没劲的醋,系上衣扣,拿起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