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听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言酌接受考验,独自在太阳底下忙前忙后。所以不管江言酌做什么,他就在他身边一起帮忙。帮没帮倒忙他不清楚,反正他男朋友都特别开心。
他们正在活泥巴铺石子路,看着这条即将铺好的路,秦听无奈道:“要不是想着帮姑奶奶打点好这一切,我们走后她生活会方便些。我才舍不得我男朋友当免费力工呢。”
江言酌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当他摆好最后的石头,抬头看见穿着及膝短裤的秦听背对着他蹲在地上,裤子上的褶皱都被抻开,凸显的臀部更加饱满圆润。
秦听浑然不知地碎碎念着,“我们也太能干了吧。”
江言酌觉得叽叽喳喳的男孩子可爱的要命,他垂眸看着手里攥着的这块泥巴,动起了捉弄他的意思,“听听,身上接一下。”
秦听习惯性地转头伸手,却接了个空,一小团软哒哒的泥巴咻地砸在了他的大腿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即使浑身上下都沾上了泥巴,唯独那张俊脸依旧无可挑剔。
秦听此时没心情欣赏这男妖精的美色,只觉得他属实有点欠揍了。
他扭头从桶里捧出好大一大团泥巴,气势汹汹地要砸他,“江言酌,你扔我泥巴,我衣服都被你弄脏了。”
“没关系,我给你洗。”
“不需要!你别跑啊!”
“你不砸我,我就不跑,”江言酌看着秦听手里那一大团黑乎乎的泥巴,额角抽痛,“你要谋杀亲夫吗。”
秦听猖狂地大笑,“怕了吧。”
两个二十多岁的人,就这么院子里追逐打闹扔起了泥巴。
惹来屋内两位长辈热切地注视,姑奶奶慈爱地看着两个男生玩得不亦乐乎。
钱大有眯着眼睛,手撑在窗沿上,险些将窗户框捏变型,他环顾着四周,默默思忖着,这墙壁应该刮刮白,这房子干脆重装修算了,实在不行就去菜地里把瓜果蔬菜编码标记一下也成。
——
短短几天的时光,秦听每天都跟在江言酌身边忙前忙后,以至于到后来,钱大有实在过意不去,开始心疼他们俩个了。
秦听知道钱大有不过是在考验江言酌,从他做事情的过程和结果分析江言酌的个性与能力。当然江言酌表现出众,令人无话可说,钱大有的态度也是真的转变了。
除此之外,秦听还有一个比较大的收获,就是他已经完全不需要借助游戏直播,或者听声音入睡了。现在只要秦听碰到枕头就能迅速睡着。
他连某人的帐篷也没心情钻了,他只想舒服地睡好觉。可还是耐不住那个男妖精会爬床,也不知道他每天做了那么多事,晚上怎么还有力气搞事啊。
秦听快被江言酌玩透了,身子敏感到不行,完全招架不住他的玩法。那个坏家伙总是千方百计地折磨他,喜欢把他欺负成泪眼朦胧的样子。衣服下的吻痕一批一批地自动替换着,永远有最鲜红的替代。
以至于秦听和江言酌离开山里那天,他们俩除了最后一步,该玩的都玩遍了。
*
他们开车去省城搭飞机的那天,半路上突遭恶劣天气,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至,疯狂砸在玻璃窗上,声音清脆响亮,路面瞬间烟雾缭绕起来,能见度极低。
江言酌连忙载着秦听驶离了高速公路,窗户外的天气状况阴暗诡谲,他的余光扫了一眼缩在副驾驶上帮他看路的男孩子,柔声问道:“听听,怕不怕。”
秦听佯装镇定,笑眼弯弯的看向身边的人,“有什么好怕的,你就在这里呢。”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膝盖,他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生离死别的人吧。现在这点恶劣天气,算得了什么。就是这雷声要不要这么大,像是整座山体轰然倒塌,天雷轰顶,震得心脏乱颤。
“我们好像拆了个旅行的盲盒,误入了一个陌生的城市。”秦听看了眼手机上的导航。
“嗯。”看着男孩子一打雷就往椅背上躲,偏还不肯捂耳朵,咬着牙强撑的样子。江言酌的心尖都在发麻,他打开音乐电台,调高音量。
柔和的音乐在车厢里响起,多多少少能缓解一下耳畔仅有雷声的焦虑,秦听抿着唇嘴角偷偷上扬。
秦听啧叹道:“看来老天都不舍得我离开这里啊。”
江言酌轻笑,“嗯,看来我们今天得在这里住上一晚了。”
“好吧,我去改签飞机。”秦听点开手机,改完机票后,又订了附近最好的酒店。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脸红心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