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此刻,江言酌单一的形象在他心里变得立体而深刻。
他不再只是南竹的好兄弟,书中的大魔王。
他就是江言酌,有着平常人的不甘与委屈。
秦听心底一片酸软,江言酌是跟他一样的存在。
眼前的秦听,他的眼里氤氲着水汽,浑身上下透露着干净与纯粹。
江言酌吃定了他的心软,再三思考,终于说出口:“所以,你可以信任我的,我是真心想帮你的。”
秦听陷在自身情绪里,不明状况:“什么?”
“我想烤架的倒落不是平白无故,你带着安全帽谨慎行事也并非没有缘由。”
江言酌低沉的声音随风飘来。
秦听的心脏猛地一颤,恍然生出同高空坠落般的失重感,后背窜出源源不断的凉意,比力海看透他身份还要慌乱。
他努力控制惊诧,故作镇定:“什么啊,烤架不是风吹倒的吗?”
夜晚的凉风吹动着江言酌的额发,吹不散他眼底的温柔与担忧。
“刮了一晚上的南风,只在那一刻刮起了北风,偏不巧只砸向了你,”轻声发问,“秦听,你能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吗。”
秦听给不出来,漂亮的杏眼睁得圆润。
从震惊到叹服,他这才发觉江言酌是个心细如发的人。
“那一天发生许多的事,从于润辞到南竹。”江言酌没有在秦听面前逐一举例。
比如他对于润辞一见如故,努力撮合他与南竹捆绑,再到南竹醉酒失态后烤架的倒落。
在那个明暗交杂的时间分界线里,他曾坐在别墅的客厅想了一整晚。
酒精刺激着人神经麻木,记忆中的细节逐一展露放大,当经过无数推论证,推敲,演绎。江言酌终于将他心中困惑许久的,那层紧紧掩盖事实的薄纱撤去。
江言酌抬手拨了一下秦听的安全帽,真诚地暴露着他的目的:“我不是要询问缘由,我想说的只是,如果你遇到了许多麻烦的事情,可以来找我。”
“你可以永远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未知数X是哎磕思(发音)爱磕死
笨蛋作者划重点,敲黑板警告道:不是叉,不是傻叉的叉!!!
第20章
江言酌嗓音低沉,神情柔和认真。
秦听仰着头看着他,呆愣半晌,他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然后加快步伐,准备去路边等司机。
像个慌慌张张的白蘑菇,江言酌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迈开步子跟在他的身后。
极速前进的秦听总感觉遗漏了什么关键信息。
突然,他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糟了,忽然间想起一件事。”
“嗯?怎么了。”江言酌从后面追上他。
秦听舔了舔干燥的唇:“我在想我会不会被警官抓走。”
江言酌疑惑挑眉道:“嗯?”
“我好像把人家的西餐刀叉带出来了。那个是国外的牌子,好像值不少钱呢。”秦听有些哭笑不得。
“没事的,刀叉在我这里,要抓也是抓我。”看着秦听脸上的酒窝跑了出来,江言酌的眉眼不禁也染上笑意。
秦听的笑容扩大,看江言酌从口袋里拿出的刀叉,好笑道:“我让我爸跟人家说一声,省得他们再以为我脑子有问题,喜欢收集别人家的刀叉。”
他拿出手机给钱大有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先走了,还不小心拿走了人家的餐具,愧疚地决定把钱大有扔下,就当赔给主人家了。
钱大有:……
身家过亿的老总不过等于鹅子眼里的一套刀叉。
秦听家的司机老段已经在路边等候着。
秦听环顾一下四周,向身边的人询问:“你司机来了么,我们送你吧。”
江言酌反问道:“你今晚回学校住?”
秦听摇了摇头:“太晚了,就不回去了。”
他最近一直忙于找霜幸,打电话找人各种询问,怕影响到室友休息,就暂时住校外的房子。
江言酌顿了一下:“嗯,我今天也不回去。我司机马上就到,你们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秦听点头:“哦,好吧,那你也注意安全。”说完就麻利地爬上了车,一晚上状况不断,秦听现在是真的身心俱疲,思绪一片混乱。
看见在车边等待秦听的司机,江言酌朝他走过去轻声嘱咐一下:“司机师傅,这么晚辛苦了,麻烦您慢点开车。”
瞧着这么高大俊朗的年轻先生,跟他和和气气地讲话,老段有些受宠若惊:“好的,先生,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