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崽不能,至少不应该/叔叔不能,至少不应该_作者:蒸汽桃(182)

  愉悦的笑声从顾长浥的胸腔里发出来,“行啊,我等着。”

  他们到暮山湖畔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这地方姜颂年年都来,只是之前每次都是自己来。

  他弯腰蹲在地上拔了一阵草,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着面前的照片说:“爸妈,今天我带着长浥来的,这是他给你们买的花。”

  顾长浥对着墓碑鞠了两躬,“爸,妈。”

  姜颂有点诧异地回头看他,“让你改口了吗?你就瞎叫。”

  “那我叫叔叔阿姨也不合适,只能跟着你叫。”顾长浥蹲身理了理墓前的鲜花,倒了两盅酒。

  姜颂瞪了他一眼,接着跟他爸妈交代:“吴家的事情已经完全解决了,我现在也都很好,你们什么都别担心。”

  顾长浥在旁边站着,姜颂的脸红红的,“还有就是……”

  “还有就是姜颂我会照顾好的。”顾长浥从后面揽住他的腰,“我从小一直受姜家荫蔽,如今希望可以做姜颂的仆人与爱人。”

  姜颂的脸上有些发烧,但顾长浥的话给了他勇气,“很多年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做一个迷失之人。”

  “逃避太久,浪费了很多时间。”他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落下来的,“但我会真正地、作为我自己活下去。”

  回家的路上,姜颂一直在擦眼泪。

  车上没有邢策也没有小姨,没有其他任何人,只有顾长浥。

  他也懒得继续在顾长浥面前维持什么,想哭就放肆哭。

  等车停在家门口,天已经黑透了。

  顾长浥打开姜颂那一侧的车门,躬下腰给他擦眼泪,“还没哭够呢?委屈坏了,是吗?”

  “我想起来,你之前跟我说……”姜颂哽咽着,“你说我把自己看得太重,你说,我管不着你,你……可是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顾长浥一俯身,护着他的头把他从副驾驶里抱了出来,“那时候我话说得不对不好听,惹你难受了,是不是?”

  “我那时候想我是长辈,总不该跟你计较这些。”姜颂的语气委屈又困惑,“可是现在一想,我当长辈光受气,到现在也什么便宜都没沾着,我为什么不能和你计较呢?我当长辈,怎么就当到这个份儿上了?应该吗?”

  “能计较,怎么不能计较?”顾长浥努力保持着严肃,“你不是说要让我等着收拾我吗?”

  姜颂两条腿盘在他腰上,毫不留情地低头咬他的嘴唇。

  顾长浥像是抱着只属于自己的菩萨,边走边仰头笑着,承受仿佛来自小猫咪的“疾风骤雨”。

  姜颂很努力了。

  他用两只手抱着顾长浥的脑袋,回想着顾长浥之前是怎么轻而易举把自己的魂都吸出去的。

  但是顾长浥居然还能分出精力去输密码开门。

  “你给我专心点!”姜颂用一个长辈的口气命令道。

  “晚辈”单手托着他的屁股,把他往上掂了掂,“晚上外头凉,冻着我叔叔。”

  “你还知道我是你叔叔。”姜颂居高临下,搂着顾长浥的脖子。

  他太轻了。

  顾长浥抱着他抵在门上的时候几乎毫不费力。

  客厅黑着。

  只亮着玄关的一盏声控灯。

  感觉到顾长浥在解自己的扣子,姜颂有些慌,“在这儿吗?我没准备东西,会不会伤到你?”

  他听见顾长浥在笑,“没关系,我准备了。”

  姜颂还没特别理解这句话,就感觉到顾长浥的吻沿着他的喉结一路缠绵,激得他浑身发紧。

  “顾长浥!”姜颂想起来书房那一回,“我让过你一次了!”

  “那不算。”顾长浥往手里挤了一些什么,看起来亮晶晶的。

  “?!”姜颂警惕地往后躲,“什么是不算?”

  顾长浥看了看他,把手里凉凉的膏体抹在了他手上,“好,那你来。”

  姜颂低头看看手,又抬头看看顾长浥,“这是什么?”

  顾长浥忍不住笑,“那你说的准备,是要准备什么?”

  “防护用品啊……”姜颂的声音越来越小。

  “根据我了解,我和叔叔都没有过别人,那是要防什么?”顾长浥凑近他耳边,声音低沉魅惑,“难道叔叔……不想给我生个孩子?”

  “混账东西!”姜颂试图对这个兔崽子实施暴力,却被抓住手腕压在了门板上。

  顾长浥的吻是无声的。

  玄关的灯黑了。

  姜颂无意识地缠上顾长浥的肩背,轻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