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岩想真的不能再聊,真的不能了,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自己总是被他牵着走。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行吗?」
「不行。」舒岩拒绝,他准备挂电话了。
「不行我也要问。」
舒岩不想答话了,他挂断了电话,手机扔到一边。
铃声顽强地响着,舒岩不理。
过了一会,铃声停了,换成了简讯音。
舒岩歪过头,看着亮着的手机荧幕:
【你为什么不和我试试呢?】
舒岩拿起手机,看着这条简讯,铃声又一次响起,舒岩看见荧幕上明亮的A先生。
他按掉电话,回了一条讯息:
【和你聊天降低性欲。】
那边很快回复过来:
【别这样说,你都没有试试。】
铃声周而复始。
舒岩继续按掉。
简讯又过来:
【接电话,乖。】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舒岩觉得自己应该是有M倾向。不知道性爱中他M不M,但是性格中,他一定是有。
舒岩还是接通了电话,因为他说乖,舒岩一向就是个很乖的人。
接通之后,对方笑着说:「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弄的,你教教我?」
舒岩觉得受到了侮辱。他说:「你打电话过来就是来参观动物园的吗?很好奇是不是?想知道给根香蕉大猩猩会不会给你跳个舞?」
对方咯咯地笑得好像母鸡一样,配着他低沉的嗓音,十分搞笑,可是舒岩一点也笑不出来。
对方说:「你又生气啦?别生气,我没有恶意的,而且我的香蕉,怎么能给猩猩吃呢?我只想给你吃。」
舒岩关了灯,黑暗笼罩了房间。
舒岩说:「还是算了吧,就当上次的事情没发生过,今天的事情也没发生过,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得了。」
那边说:「我不。」
舒岩闭上眼,手慢慢向下,滑到被子里。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暖气烧得足,舒岩习惯只穿一条内裤睡觉,此时被子松散地搭在腰间,被子下面的光景淹没在夜色里。舒岩的手指摸到了微微硬起的阴茎,缓缓地摩擦着,他说:「我也不。」
对方说:「乖,你要乖一点才好。」
舒岩说:「不,我不要乖。」
对方低声轻笑,他说:「那你要怎样呢?你要怎样才能乖呢?」
舒岩没有回答,他的手指抚摸着光滑的肉棒,感受着它一点点地硬了起来,他想我不要乖,我不要。
「我想想……」对方的声音就像是真的在思考一样有着疑问的语气。
「如果我舔你耳朵,你会不会乖?」
「如果我舔你脖子,你会不会乖?」
「如果我舔你的乳头,你会不会乖?」
「然后……向下,舔过你的腹部,你的腰侧,再向下……」
舒岩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肉棒硬了起来,他尝试调整自己的呼吸,但是显然徒劳,他说,「不,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乖,我不要乖。」舒岩仰起头,喘息得有点厉害,他说:「你别这样,真的,我不喜欢。」
手机另一边的声音暗哑得发颤,他说那你喜欢什么?我这样温柔地对你,你不喜欢是不是?你不要我舔你是不是?你不要我给你手淫是不是?你还不要我把舌头伸进你的洞里是不是?
舒岩的一只手已经开始揉搓自己的乳头,双腿敞个大开可是手指紧握的时候又想合紧,他微微摇着头,声音好似发于舌尖和牙齿相隔的缝隙,他说:「是,是的,我不喜欢,我统统不喜欢。」
「你真的挺难搞的。麻烦。」对方笑着说,「你真是个麻烦。你不要乖,也不喜欢,那你想怎么样呢?你想没那么乖?你想要你喜欢的?我来猜猜看……你只是想我操你是吗?想要我插入你,而不是只是用舌头和手指来抚慰你,是不是?你其实可以和我说的,只要你说,我都会依你。呐,现在,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舒岩的手指已经有点黏腻了,阴茎硬得发疼,他早已经忍不住自己的声音,随着对方的一连串问题而嗯嗯啊啊个不停,他脑子很热,似乎听清了对方的话,可是似乎又没听清,就跟他们经常的聊天一样,总是游走于大纲的边缘,前面的那些疑问句舒岩已经没办法靠大脑来处理了,他现在全身上下能处理资讯的只有那根硬挺挺的泛着水光的肉棒,他只能回答对方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