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兮心中高兴,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他可是杀人不见血的高手啊,竟然有人能伤着他,哈哈,看来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而且,现在只要她喊一声,那么洛言可就有可能被当做刺客啊。
就在她得意洋洋的想了无数种洛言的死法的时候,洛言的唇突然靠近了她的耳边:“臭丫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劝你不要乱喊,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要是被闯进来的人发现你衣衫不整的和我在一起,那个时候”
洛言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却让沈绾兮无限想象,对呀,要是被人发现,那她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幸好她没喊。
“那个,你先放开我,我不喊。”
洛言放开了她,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了凳子上,沈绾兮转身,借着月光,她发现洛言面色惨白,而且胸口她刚才打的地方湿漉漉的,像是血迹。
“你怎么了?”
“你没长眼睛吗?受伤了。”洛言的手指着自己受伤的地方,语气依然冷硬。
“受伤了还这么硬的口气,受伤了你跑我这儿来干什么,不会回你自己府邸吗,出门左拐,不远。”
沈绾兮抱着手臂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洛言看了她许久,直到看的她头皮发麻,他才收回了视线,他费力的撑着桌子站起身:“我不是想来这,我只是想来告诉你,苏凛轩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不过是在查幕后黑手而已。”
沈绾兮一愣,不是他,那是她误会他了,他带着重伤就是为了来跟她说这个吗?她的心一沉,而洛言已经朝着门走去,步伐有些不稳,沈绾兮正想说话,三晃两晃,洛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洛言,洛言,世子,你醒醒啊。”
沈绾兮连忙上前晃着他,可是他毫无反应,沈绾兮有些慌乱,他不会是死了吧,她将手放到他的鼻下,发现还有呼吸,摸了摸他的脉搏也还算正常,她才放下心,没死就好,这要是死在她这儿,可就真的会有无尽的麻烦啊。
已经入秋了,夜晚很凉,他还带着伤,自然不能让他躺在地上啊,沈绾兮费力的将他拉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扶着他在床上躺下。
“看你不胖,这体重可真是吓人啊,该减肥了你。”沈绾兮抱怨着。
她给他盖上被子,却发现他胸口的血依然留着,想着他该不会血流尽而亡吧,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她在柜子里找出了常用的金创药,打了盆水,然后拿出剪刀和白布,将他胸前的衣服剪开,胸前的伤口暴露在了空气中,沈绾兮倒吸一口凉气。
伤口不长,却很深,里面的肉全翻了出来,隐隐约约都可以看到骨头了,沈绾兮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洛言的武功可是很高的,而且这是在京城,到底是谁敢将他伤成这样啊,而他这么强撑着这样的伤就为了来解释一句,她误会了他吗?
她说不清心底的感觉,但是这一刻她觉得她是相信他的,她小心的那清水洗净了伤口,然后上药,包扎,再给他喂下了一颗天山雪莲,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这么珍贵的药材她知道一定无害。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沈绾兮将头靠在了床边喃喃低语:“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渐渐的,沈绾兮的呼吸均匀了起来,她沉沉的睡着了,床上的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靠着床框睡得安然的女子,他的唇边绽开了笑意,眼神里带上了从未有过的光彩,他的唇轻轻的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的血腥味早已消散,此刻只留下了天山雪莲淡淡的清香,和一室安然的味道。
沈绾兮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屋外已经传来了丫鬟们的说话声,她紧张的朝着床上看去,少年依然沉睡着,她心里一惊,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还算正常,她又放下了心。
可是,看看天色,如今她的屋子里出现个男人,这要是被人发现可就说不清了,想了想,她走到外间喊道。
“秋茗,冬月,含真,你们三个人进来一下。”
这三个人本身就是近身伺候的,所以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有件事要吩咐你们三个人。”沈绾兮带着三个人进了内间,三人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世子,世子怎么会在这儿,而且”
“哎呀,不要多想,听我说,世子受了伤,他昨晚是带了伤来的,如今还未醒,想来是伤重,含真你现在给他把把脉,看看该开什么方子,秋茗和冬月今天守好房门,谁来都不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