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一脸轻松的走到了皇上身边:“皇伯伯这么晚了叫我进宫就是为了宣读两道圣旨啊,害的人家饭都没吃好。”
皇上将手里的画收起,笑骂道:“你个皮猴子,这样的时候还是能开玩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没心没肺。”
“我说的是事实嘛,这立太子的事本来就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不过就是听皇伯伯的命令就好嘛。”
洛言撇着嘴在皇上身边坐下,面上满是吊儿郎当,让皇上刚才郁闷的心情全然消散。
“我这决定肯定让前朝炸开了锅吧。”皇上漫不经心的站了起来。
“当然啊,那些人不都是在等着皇伯伯立储吗,如今终于定了储君人选,还是这么突然,大家自然是跟疯了一样。”
洛言的形容让皇上哈哈大笑,他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低沉。
“我这样的决定,很突然。”
洛言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孤单。
“其实并不突然,在皇伯伯的心里早就有打算,只不过在这样措手不及的时候宣布能避免很多事端。”
“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洛言站起身径直到桌边倒了一杯茶然后递给了皇上:“我没有什么想法,皇伯伯,这样的事情您决定就好,整个宁国不会有人有其他的想法,还有,那道圣旨要拿出来吗?”
“你是这么想,可是别人就未必这么想了,那道圣旨先留着吧,有的东西该要留到最后的,所有的事情也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永宁侯府,言兮院。
沈绾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明明什么都没想,可就是睡不着,从前发生在她身边的那些事情点点滴滴的都不自觉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思绪格外的乱。
“怎么还没睡?”
洛言的声音响起吓了沈绾兮一跳,她猛的回过头盯着洛言。
看着沈绾兮一脸警惕的模样洛言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怎么了?”
“你差点吓死我,走路没声。”沈绾兮直起了身子。
“我以为你睡着了,所以怕吵醒你啊,谁知道你还没有睡。”
洛言脱了外衣运功暖了身子才到床上躺下,他伸手将沈绾兮拉进了怀里。
“这么晚找你进宫干嘛去了?”
沈绾兮将头埋在洛言的胸前,像只小猫咪一样。
“皇伯伯不止找了我,还找了所有的大臣,你爹和你哥哥也去了。”
“他们也去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洛言点点头:“皇伯伯定了储君。”
沈绾兮一惊,猛的抬头,洛言一把按住了她,生怕她撞到头。
“什么。”
“皇伯伯定了储君,是弈寒,欧阳弈清封了安王。”
皇上竟然没有一点儿征兆的就召了所有大臣进宫,毫无征兆的立了储君,这也太可怕了,而且,以欧阳弈清的性子,他那样处心积虑的设计了这么久,可还是与这个位置失之交臂,他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那”
“不要想这么多,睡觉。”洛言将她往怀里拉了拉。
沈绾兮还是想问问,因为她想知道欧阳弈清是什么反应,也好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我就是想”话还未说完洛言整个人一个翻身将沈绾兮压在身下。
“我看你也不困,不如我们做点什么吧。”
三皇子府。
欧阳弈清气急败坏的进了门,整个人都散发着戾气。
一同而来的幕僚只好小声劝慰着,而欧阳弈清始终一言不发。
“殿下,您这个时候该冷静一些,不过只是定了储君而已,不能代表什么的,这当了太子还有被拉下来的时候。”
“是啊殿下,虽然二皇子是被封了太子,可是太子始终只是太子,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说着,欧阳弈清冷眼旁观。
许久,他的手重重的扫过桌面,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全都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地上,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本皇子到底哪里不如他了,父皇竟然将这个位置给了他。”
他眼中的杀意弥漫,看的人人后背发凉。
的确,欧阳弈清虽然是为了储君之位费了些手段,可是也真的是尽心尽力的在其位谋其政,没有一点点松散的,但是现在竟然如此功亏一篑,的确让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