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要被他气死了!
“错错错!就知道认错!早干嘛去了?!”
乔以棠的脸可疑地红了。
陆景:“……”
被撵着跑“全马”的人是他,这小崽子脸红什么?
乔以棠伸长手臂连被带人把陆景圈在怀里,脸埋在他肩颈上,声音蒙在被子里,听起来闷闷的,“景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昨晚第一次,我实在是太激动,失了分寸,以后”
眼下他俩还窝在昨晚“妖精打架”的现场,虽然乔以棠早收拾善后干净了,但那又哭又喘又爽的一幕幕,愣是随着乔以棠这些“正儿八经”的“检讨”,浮光掠影地在脑海重播了一遍,陆景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顶开乔以棠,凶巴巴地,“闭嘴!”
乔以棠把他圈实了,任由他顶着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那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陆景在松软的被褥间瞪眼,“不准撒娇!”
乔以棠获得灵感,毫无心理负担道,“求求你啦~”
陆景:“……”
陆景想锤爆这撒娇鬼,但被卷在被子里箍实了动弹不得,只得把身子扭成了毛毛虫,“撒开!”
乔以棠把他拱到了床上,“我不管,景哥最好啦~”
“你给我起来!”
“景哥”
这猛男撒娇有毒!
陆景卷在被子里被他拱得碌过来又滚过去的,脾气都滚没了。
“你给我起开!”
他笑得直喘,要不是浑身哪哪都不对劲,他非得闹死乔以棠不可。
乔以棠仰躺在床上,把陆景从被子里挖出来,按在怀里顺毛,干燥温热的掌心沿着腰脊往下捋,重点停在腰椎位上轻捂着揉,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陆景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没过一会儿,人就老实了。
他趴在乔以棠怀里,耳朵贴在胸口,听着那一声声有力而蓬勃的心跳,突然长长吁了口气。
“算了。”陆景伸手在乔以棠鼻尖点了两点,“总比不行强。”
乔以棠没懂:“嗯?”
陆景昨晚切身体验了乔以棠有多行,这会儿也不担心会伤小孩儿自尊了,当下张口就来:“前天晚上我那么豁出去,你居然还能临阵急刹扭头跑书房写作业!我怀疑你哪里出了毛病也不过份,都想让沈助理给你预约男性专科了。”
乔以棠:“……”
陆景支着身子往上蹭,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睨着他,“你那什么表情?”
乔以棠欲言又止。
二人对视片刻,陆景突然脸色一变,倏地起身想翻下床,但双脚未落地, 腰间猛地一紧,又被人拦腰箍着压回被褥之间。
陆景:“!!!”
“乔以棠!!”陆景仰躺在床上,举臂将乔以棠拦在一臂远处,佯怒道,“好好说话你硬什么!”
乔以棠一双乌黑的眸子紧锁着,顷刻,俯身在他高举着的掌心上亲了亲,热气拂过掌心敏感的嫩肉,陆景一哆嗦,手就软绵了下来,被乔以棠攥住放到了唇边轻吮。
“跑什么?”乔以棠眼睛紧锁着他,“反正你又跑不掉。”
那眼神,就跟狼崽子盯着爪下的小动物似的。
比起大部分东方人,乔以棠的虹膜要愈黑愈沉,每次被这双眸子捕捉到,陆景总会有种几近溺毙的窒息感。
就是顶在自己大腿根部的硬物硌得慌。
陆景狼狈撇开头,不敢与乔以棠直视。
“不行。”陆景身子微弱地颤着,几近央求道,“阿棠,我受不住”
话音戛然而止,他被乔以棠搂入了怀里。
“别怕。”乔以棠拂开他零散的长发,在他额际落下一吻,“让我抱一下,抱抱就好。”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昨晚乔以棠对他也是百般哄骗,却最终无视他挣扎哭闹,将人欺负到底,陆景记疼,昨晚精虫上脑也就罢,可这会他还浑身酸疼着呢,哪可能轻信同样身为男人的乔以棠?
陆景眼睛半阖,眼睫颤得如欲飞蝶翼。
所幸乔以棠言出必行,真就只是抱抱他。
二人在床上抱着厮磨了好一会儿,就在陆景全身渐渐放松之际,突然床头的手机铃声大响。
满室的温馨温存,乍然一扫而光。
“人呢!!”电话一接通,方舟廷的大嗓门回荡在房间里,“今天可是你小子约的我,再装死我就破门了!”
他俩昨晚火急火燎往房间跑,没把智能门禁接进来,这会儿关在三楼,当然不知道楼下方舟廷快把门板给震出警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