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斗鸡脑袋各扭一边,一个左哼哼一个右哼哼!
时间倒带回到当天下午。
物理课后的体育课,被抽象物理概念摧残得奄奄一息的一帮人终于得以解脱。
徐青抱着篮球冲过来找方舟凛,“走啊凛哥,打球去!”
方舟凛正对着物理卷子戳笔尖,心烦得就跟电流磁场磁感线似的乱七八糟。
“不去!”他肩一耸,避开了徐青。
徐青凑上前,惊了:“你在做卷子!?”
“嗦!”
方舟凛一留洋失败归国重读的高龄高中生,除了英语,其他科目成绩全部一团糟,最恨是语文,最烦数物化,可偏偏不学还不行。期中考刚过,方舟予为了表现对他的“关爱”,特地跑来参加了家长会,结果成绩单下来就被一片刺眼的红亮瞎了眼,方舟予脸都黑了。
最他妈无语的是,方舟予还撞见了自己过来领成绩单的、全级第一的乔以棠!回家把他臭骂了一顿不说,还停了他银行卡!
方舟凛烦得要死,人是赶走了,可依旧逃不开那个名为“乔以棠”的魔咒。
阴魂不散!
方舟凛把笔往桌上一扔,抬头看到乔以棠从讲台走过,浑身怨气更沉了。
徐青察言观色,“怎么?那哑巴又惹你了?”
方舟凛:“别烦!”
“别这样嘛!”徐青笑嘻嘻地说,“说了要给他好看,等着啊!”
体育课,课堂测评后是自由活动,男生女生各自散开,乔以棠转身打算回教室。
一群女生抱着排球推推搡搡地走着,袁亚远远冲他喊了声,“乔以棠,鞋带!”
乔以棠低头看了眼,朝她点头致谢,袁亚笑出一脸灿烂。
系完鞋带起身,方舟凛和徐青从对面走来,徐青隔着方舟凛,远远投来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乔以棠惯例性无视。
两人体型明摆着,徐青打不过他,不敢跟他正面动手,乔以棠时间宝贵,完全没必要浪费在他们身上。
乔以棠不上晚自习,放学时间一到,就收拾完东西走人了。
校门外停满了接送学生的小汽车,堵得整条路段水泄不通。
学校后面是一大片老式居民楼,抄近路穿过居民小区能省不少时间,乔以棠出了校门,就熟门熟路地越过人群车流,进了小食店旁边的小巷子。
刚进去不久,就被堵了。
五个社会青年堵住去路,乔以棠步子一顿,往身后扫去一眼同样站着四个人。
他总算知道体育课上徐青那一眼什么意思了。
附近的居民楼有一定年限,这条窄巷更是荒僻,半天都难得有人经过。
乔以棠也是偶然发现这条捷径的,对方能堵到这儿来,估计暗中观察了他有一段时间了。
他不惹事,但不怕事。
事态发展几乎就在预料之内,乔以棠一对九,在狭窄得几乎拉伸不开身体的小巷子里酣战了一场。
没有专门练过,也不是混迹街头的混混,乔以棠靠的是一身常年体力劳动练就的体力与一口憋在心底的气。
乔以棠是个狠人,知道寡不敌众,踹倒一片后就瞄准了一个往死里揍,其他人的拳头揍下来他也不躲,死了也要抓一个垫背的那种。
如果当时徐青没有出现在巷口试图直播的话。
徐青的出现,激发了乔以棠惊涛战意,他以惊人的速度甩开那帮人,不要命地往前扑,拽着徐青就往地上掐,左右开弓往人脸上揍。
场面一度反转,徐青被按在地上摩擦,鬼哭狼嚎。
那些社会青年除了被揍得起不来的,其他人都上来试图救徐青。
乔以棠怎么可能放过徐青?
双方拉锯中,徐青爬起来,又马上被踹翻在地,乔以棠的拳头又狠又准,徐青嘶声裂肺地叫喊,乔以棠气场全开,不顾往自己身上招呼来的拳打脚踢,一拳一拳往徐青身上招呼。
这里离学校太近了,不到五米远就是巷口处人来人往的接送车流,学校保安和老师赶到时,除了乔以棠和徐青,那些社会青年都作鸟兽之散跑得清光。
……
……
“你们几岁了!”尖叫鸡把桌子拍得乓乓响,感觉自己命都短了两年,“还记得自己几岁了么?记得么?!”
两斗鸡默不作声。
“啊?怎么就不说话了?刚才那不还在地上打滚撒泼挺能耐的么?怎么说哑就哑了!!!”
“不就是打架么。”徐青一脸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