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践的研究学习和甜甜蜜蜜同居生活的一年后迎来了大学的第二个暑假这对于小情侣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与折磨。
索性开学就大三了,景铄这回以积累工作经验为由跟父母提出了暑假要实习,所以可能不回青州的打算。
一听这话,他妈立刻以“实什么习那一点点钱够什么用”给他反驳了回去。
于是景铄又以“早点接触社会,提升自身能力”为由巴拉巴拉给她讲了一堆道理。
然而没用,都被他妈以“以后有的是你工作的机会,快点给我回来”给他驳了回去。
没办法,最后实在拗不过他妈,所以在和男朋友腻歪两天后,景铄只能乖乖收拾行李回青州。
见景铄伏着身把挂在衣架上的T恤叠在一块,陈嘉树叹息一声,依依不舍地搂过去,贴在男朋友后背,拿脸在他肩头蹭。
“为什么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我想跟你一起回家。”陈嘉树委屈巴巴地说。
“……再过两年吧,现在出柜太早了。”景铄抚了抚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再给我点时间,我先回去打打预防针。”
陈嘉树:“你还记得去年暑假,在你家旁边那家酒店的床上,给我画的饼吗?”
景铄一头雾水:“什么饼?”
陈嘉树:“你哭着说今年暑假要带我回家,要在你床上干坏事,怎么说话不算话?”
景铄倏地想起了当时的场面,那时临近傍晚,天光微暗,本来已经准备回家吃饭的景铄,不知不觉间又跟陈嘉树纠缠在了一块。
就在那张床上,景铄的手机一直在震,床也在震,他一边急着回家一边又沉溺得无法自拔。
而陈嘉树尤其喜欢在这种时候欺负他,一边逼着他说任何话,一边还让他赶快接电话别让妈妈担心,总之恶劣至极。
……
把衣服收进行李箱后,景铄看见床上摊着一件宽大的衬衫,一并给叠了起来,收进行李箱。
被陈嘉树眼疾手快地发现后,抢了回来。
“你干嘛拿我衬衫?”他问得理直气也壮。
景铄伸手就想抢回来:“现在都是我在穿。”
陈嘉树抬手就轻飘飘地躲开了:“那也是我的。”
身高不占优势,景铄直接站到床上去抢:“你不是说你的都是我的,现在一件衬衫都要跟我抢。”
陈嘉树:“其他都可以,这件不能带走。”
景铄也跟他拗了起来:“我就要这件。”
就为了件衬衫两人争了大半天,最后陈嘉树只好先一步妥协:“行,你说你要这件衬衫干什么?”
“我穿它睡觉啊。”景铄说。
陈嘉树:“那么多睡衣,你非要穿这件?”
“我最近一直穿它,都习惯了,而且他的布料穿久了软绵绵的,比较舒服。”景铄也问,“你要干嘛?”
陈嘉树抬手嗅了嗅衬衫上面的味道,满满都是景铄的体香,光是闻闻几乎就能让他起反应。
最近这段时间景铄天天穿它睡觉,以至于每次干点什么,这件衬衫都会出场。
时而被泫然欲泣的主人挂在肩下两侧,摇摇欲坠。时而被粗鲁地一把扯开,让后背的布料推挤出一道道褶皱,再被汗水浸湿。有时候也会被推到腰间,与紧实的腹肌和人鱼线直接触碰,发出布料的摩擦声……
等景铄回青州后,这个暑假的大部分时间陈嘉树都得对着这件衬衫睹物思人。
不过男朋友想要,他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
“给你带走也行,”陈嘉树说。
光听这语气景铄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就见陈嘉树把人勾到自己怀里,而后凑到他耳边,嗓音低哑地暗示:“视频的时候,穿给我看……”
景铄:“……”
高铁的时间快到了,陈嘉树也没再多缠他,把景铄拉拉扯扯间滑到肩头的T恤拉正,又在他耳廓嘬了一口,说:“行,就这么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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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母周末休息,所以景铄特意挑了周末回的家,到青州的时候已经将近午饭时间。
一见到儿子回来,景母那是一个高兴,眼睛都笑出了两条鱼尾纹,直嗔怪他现在大了不肯回家了。
坐在沙发上的景父闻言侧目看一眼儿子,高高瘦瘦的个子,转眼间快要大三了,身高倒是长了不少,但那张脸还跟个高中生似的,一点都没变。
“等他再过两年交了女朋友,你就更别想见他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