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遥觉得好玩，又喊了两声：“老婆老婆。”
真他妈的……睡觉都不让人安生。
梁逍闭着眼一巴掌呼过去，被陆斯遥轻轻柔柔地捉着手腕，凑到嘴边咬他腕骨。
“别啃了……”梁逍嗓子比昨天的陆斯遥哑的还厉害，他艰难地睁开眼，感觉浑身都不是自己的。
梁逍表情怪痛苦的，眉头揪着，嘴唇下边儿有个小伤口，像是上火开裂。陆斯遥不太真诚的内疚了，摸摸梁逍的唇角：“老婆，是不是难受？”
梁逍好凶，但输在没气势，威胁道：“再他妈喊你就滚出去。”
陆斯遥抿住嘴巴，不敢在这时候招惹他：“宝贝，你哪里疼？”
“……”
梁逍感觉自己说了个寂寞。
他放弃挣扎：“哪都疼。”
手臂酸软的抬不起来，腿很沉，整个人像是被车碾过。
梁逍不想说了。
陆斯遥把他转过去：“我看看。”
经过昨晚梁逍已经无所畏惧了快，陆斯遥要看就看吧，他趴那儿让看，结果陆斯遥手刚碰到，梁逍就吸了口凉气。
陆斯遥把床头上的药膏拿过来：“我再给你抹点药。”
药膏清清凉凉的抹上去还有点辣，梁逍感觉不对劲，回头看了陆斯遥一眼，脸腾地就红了：“你怎么用手啊！”
“咋了，我又不嫌你。”
梁逍肿的有点厉害，碰上就疼的直打颤，总想躲着。
“乖，别怕……”
梁逍抓着枕头：“姓陆的……”
“在呢。”陆斯遥动作放的很轻很轻，后悔不该那么闹人，他不想再让梁逍疼了，“你跟我害羞什么，是不是？”
陆斯遥非常体贴的帮梁逍抹好药，去洗了个手，把熟透的人翻过来：“起来吃点东西，我抱你去洗漱。”
那药涂了是舒服不少，凉意掩盖着疼痛。梁逍不让陆斯遥抱，脚刚下地就是一软，差点跪了。
陆斯遥捞起他：“媳妇儿，还没过年呢！”
“过你个头……”梁逍咬牙切齿，想他活了三十年没这么狼狈过，好好一硬汉，被叫老婆，还得被……。
梁逍内心极度不爽，人也显得很烦躁。陆斯遥抱他去卫生间，牙膏挤好，洗脸水放好，毛巾拧好，明明挑不出毛病，梁逍就是看他不爽，一直找茬。
陆斯遥让着他，梁逍都让他做了，那还不是梁逍说啥就是啥。
陆斯遥家的各种抱枕坐垫这时发挥极大作用，梁逍被安排在软垫上，皱着眉喝汤。
“要不我喂你吧。”陆斯遥说。
梁逍不搭理他，陆斯遥就把碗捧起来：“来，张嘴。”
梁逍还算配合，他靠着沙发后背，屁股底下垫个垫子，腿上搭着一个。人看起来精神疲软，脖子、露出的锁骨上都是红痕，连手腕上都是被攥出来的指印。
他不出声的坐在那儿，软塌塌的，看着特别招人疼。
陆斯遥喂他喝完汤，问还吃不吃玉米烙了，梁逍没什么胃口，说不想吃。
陆斯遥放下碗，梁逍脚光着踩在地毯上，他伸手下去摸了摸，有点凉。
“是回去睡，还是再坐一会儿？”
梁逍睡的头很重，想再坐一会儿。
陆斯遥蹬蹬跑回房间，没多久再出来，手上多了双袜子。
他坐在地上，架着梁逍的脚放自己膝盖上，帮他穿袜子。脚踝也泛青，陆斯遥套袜子时摸了摸，低头在那儿亲了一口。
梁逍火气散的差不多了，被亲了缩了下脚。
陆斯遥按了按他的骨头：“疼吗？”
梁逍摇摇头。
陆斯遥给他两只袜子都穿好，挠了挠梁逍的脚心：“不气了？”
梁逍轻轻踩了一下陆斯遥的肩膀：“没气。”
陆斯遥轻笑两声，把电视打开，陪梁逍坐着。
梁逍心里惦记着事儿，找陆斯遥要手机，陆斯遥没给他，但告诉他：“都解决了。”
梁逍眼底的疲惫空了一些：“真的吗？”
那模样太认真了，是真把这事儿看的很重。陆斯遥转过身来抱着他，揉揉梁逍的后脑：“真的，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梁逍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他笑起来，发自内心的高兴，但不觉得是自己的功劳。他拍拍陆斯遥：“你应得的。”
陆斯遥偏头亲亲梁逍的脖子，心头涨满了，梁逍给他的承诺很少，但一件一件，都做到了。
“梁哥果然说到做到。”陆斯遥笑着说，“我老婆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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