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他了他最爱你_作者:一节藕(206)

  他在傅家有独属于自己的房间,他为了傅斯冕去申城读大学,在周时轲过去之前,傅斯冕一直住在宿舍,周时轲一到申城,就直接住在了傅斯冕准备好的复式楼里。

  傅斯冕唱歌真的很一般,他跑去周时轲的学院去表演过节目,唱的歌是周时轲写的。

  后来工作忙起来,傅斯冕江城申城两头飞,这些细节就少了很多,回放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傅斯冕送的东西,虽然都是直接买的,但的确都是符合周时轲喜好的,不是他买的,但却是他亲自选的。

  有些话,傅斯冕的确觉得没必要说,周时轲在意的和恼恨的,就是傅斯冕关于这点的傲慢和倨傲,不管什么,都是他决定好了,周时轲甚至没有知情的资格。

  周时轲靠在车窗上,陷入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其实傅斯冕送给他的东西,很多东西他连标签都没拆,如果追究起来,他是不是,也很敷衍对方……

  他去打听傅斯冕喜欢的类型,知道他喜欢乖的听话的,他就一直很听话,他让傅斯冕得寸进尺地控制和占有,放任傅斯冕的自以为是,可这也是错了吗?

  明明是傅斯冕以个人为中心……

  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应该好好谈谈的,或许结果就不会这么糟糕。

  周时轲突然笑了一声。

  像是冷笑,又像是苦笑。

  不管怎样,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不圆满,满是遗憾,但结束了。

  日光鼎盛,白云翻腾如波浪,他希望傅斯冕在异国他乡能好好养病,以前的事情此刻已经想一阵烟,散在了周时轲心里。

  他不恨了,也不怨了,可他真的,没办法放下傅斯冕。

  周家多情种,个个都是。

  周时轲无数次梦到兰博基尼冲下山坡的场景,接着就是年少时期的傅斯冕出现在眼前,他温和又细致地问自己:“阿轲,你还喜欢我吗?”

  周时轲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坚定果断的点头。

  但那又怎样呢,他和傅斯冕的感情已经走到头了。

  他不会低头,他是周三,傅斯冕也放手了,真遗憾,早知道早点答应和好的,折磨傅斯冕这种事情,应该他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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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将近,周时轲大病了一场,持续不断的发热,从十月低一直到十一月中旬,他的脸苍白毫无血色,家庭医生也说不清原因。

  可能是因为闷在家里不许出去,心情也不算好,加上睡不太好,他的创作率反而大大地提高了,接连给宋归延交了不少的作业。

  低烧在十一月中旬某一天突然升了起来,他靠在沙发上,嘴里含着体温计,手里拿着游戏手柄,方卡和杨上臣在旁边陪着他,权言在地毯上盘着腿剥瓜子,剥完了就给他们三人一人分一点,方卡分到的比较多。

  打完一把,周时轲把体温表从嘴里拔出来,瞥了一眼,39.4。

  他面无表情地把水银甩了下去,丢到茶几上,继续打游戏。

  方卡总归是个医生,虽然周时轲没说,但光看也看得出来,他仔细看了看周时轲的脸色,白得吓人,他缓缓道:“轲轲,你知不知道,人体在体温上升期的时候,会打寒战,会觉得冷?”

  “轲轲你刚刚量的多少度?”

  退烧药对周时轲没用,退下去,超不过一天,温度就又会慢慢起来。

  医生说可能是休息不足,换季,用脑过度,反正一堆有可能没可能的理由都算上,但只要不是持续高烧,不用太着急,持续高烧就要注意了,就算是成年人,持续的高烧,也很伤脑子。

  听到周时轲报了体温,客厅里顿时热闹起来。

  端水的端水,拿药的拿药,三只狗也跟着跑得不亦乐乎,虽然它们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上臣的反应比较快,他低声问:“你是不是,想不开?”

  周时轲想都没想就说,“没有。”

  “可是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啊。”杨上臣一脸促狭。

  一时之间,周时轲竟然找不到什么话来回答了。

  他懒洋洋倒在了沙发上,打开一部恐怖片,面无表情地看着血色片名,“多管闲事。”

  杨上臣走过去蹲下,“你去找他啊,三儿,想那么多做什么,放不下就不放了呗,总不能把自己耗死。”

  “我没那么贱,”周时轲淡淡道,他锋利的眉眼里藏着不耐,“没必要。”

  杨上臣深吸一口气,无奈了,“你是在争面子吗?你去问问我哥和你哥,他们之间几时有过面子和尊严这东西,上回我还看见我哥跪你哥跟前啪啪扇自己巴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