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已经完全不是以前的那个温润英俊的男人了,他的叫喊着带着打骂十分地粗粝,就像是一个市井无赖一般。
陈糯的嘴角在口罩之下缓缓地上扬起来,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情形,越是处于底层的人呐,她越是好利用,这一招还是欧阳小姐教会她的,她要是不好好地报答欧阳小姐又怎么对得起自己被烧毁的着一张脸呢?
想到这里有个大胆地计划在她的脑海中形成,她的想法十分地疯狂。
她敲响了木板做的门,“咚咚咚”
“谁啊?”听到敲门声的楚韵停止打骂,早就疯疯癫癫的楚姿早就不再拥有以前的姿色了,更像是一个一脚已经进了棺材里一脚还在外面的女人,甚至不像个女人,头上的头发全部都掉落,浑身上下瘦弱的只剩下一把骨头,连皮包骨都松动耷拉下来,看着着实是有些可怕。
陈糯一进门去就迎上了楚韵的目光,他的打扮很是邋遢,像是已经好些天没有洗澡了,身上有股奇臭难闻的味道,门一开还有更臭的味道从里面传了出来,陈糯带着些许的害怕鼓足了胆子进入房间内。
“你就是楚韵吧?”她直接开门见山相当简单。
“你是什么人?做什么捂着脸?浑身上下严严实实的?我可不怕你,我这里要什么什么没有,要钱没有钱,要吃的没有吃的,臭的很,你还是赶快走吧,别再这里浪费时间。”说着就要赶她走,他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整个人邋遢的就像是一个中年老男人,加上长期的精神压力加上喝酒的缘故他衰老的很快,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原本就帅气的五官和脸庞。
饶是被楚韵这么赶着走她依旧站立在房间中,对视了一眼双手被铐在实木床头的楚姿,张嘴就道,“这就是楚楚的母亲?”
“你到底是谁?你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一听到“楚楚”这个名字,楚韵立马就警觉了起来,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一来就知道他的名字也知道楚楚的名字,一看就是做了准备来的,可是她到底来干什么呢?
完全疯癫离死不远了的楚姿就算是听到了楚楚的名字后也不再开始发病,就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悬挂在那里,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很快就要奄奄一息了。可越是这样子,楚韵越是看着烦。
“我是谁不重要,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啧啧啧,曾经的国企大单位的高层白领,差一步就坐上了主任的位置薪水各方面翻翻涨,曾经多么饱受人喜欢尊敬和爱戴,在学校里也是白马王子般的存在,要是你的那些同事还有以前的老同学们看到了你这个样子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呢?他们还会像以前那般敬重你么?知道你有这么一个妈妈,知道你是个精神病而且是个杀人犯的儿子他们还会一如以前那样子和你好好说话么?”陈糯就像是一个凌迟的刽子手,每说的一句话都狠狠地将他心头上的那几块血肉给割下来、
是啊。他没有背景没有条件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那一份努力,好不容易得来的所有,好不容易努力的成果最后因为他这个母亲而毁于一旦,现在连着存款都快要没有了,很快就要弹尽粮绝了。
“身为A大的高材生你就甘于永远在这里过上一辈子么?守着所谓的亲情和这个已经疯掉了的女人耗上大半的人生?你的那些雄心壮志呢?你的那些理想抱负呢?你就真的甘心嘛?”陈糯不断地煽风点火,她对楚楚一家人的信息资料都十分地了解。
也很是清晰像楚韵这样的凤凰男,很多时候为了自己的野心还是很容易铤而走险的。
“那也是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听着浑身上下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人一番话,楚韵那久久没有起过波澜的内心开始泛起了涟漪在不断的晃动着,就像是一块巨石落下,惊起惊涛骇浪。
“的确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本来呢我这里是有一个很好的工作,薪酬甚至不少于你以前的那个工作,甚至至高不少,可惜了,你这样的人才注定要在这里等死了,那我就只好重新物色目标再介绍这样的好工作喽。”带着不屑一顾地语气,陈糯挥了挥手试图将空气中那股子浑浊的味道给挥散掉。
“我凭什么相信你?”楚韵常年喝酒的脑袋已经开始浑浊了,开始没有办法正常的进行逻辑思维上的运转。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狼狈样子,再看看你妹妹,住的豪宅吃穿用度全是进口,手上一个包包一件衣服就够你用大半年的了,啧啧啧,同样是姓楚的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真是让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