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那脱了。”语毕另一只手扣住我两条手腕抬起来,一扬,睡衣落在地上。
我觉得江握着的地方在出汗,津津地溢在皮肉之间,发出咕哝水声,随着他的撸动淌了满身。
我有样学样,连忙摸索着、哆嗦着探进去,先碰到顶端,触及的一瞬间它在我掌心里弹了一下,沾上满手比汗液黏腻的湿意。
原来我不是出汗了,是流水了。
触及到江的性器比他帮我撸动更能获得快感,我学着他不断按压,用指腹揉弄,用指甲刺戳,渴望他能像我一样沉溺。
“哥……你,你舒服吗?”
江没回答我,而是低头啄一下我的赤裸的锁骨,然后下移到左胸口,轻柔地含住乳尖。
一股电流瞬间自胸口窜满整个身体,我哼喘一声软倒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浑身脱力,手上却没忘了动作。
“我……”我还没说完便被打断,江低头教我,哄我:“叫哥。”
“哥。”
手里他的性器剧烈地跳动一下,我仿佛掌握诀窍一般又叫:“哥哥。”
耳边传来一声低喘,手心里倏地裹上一滩黏腻。
烫手,我一握尽数从指缝里溢出来。
“哥……你舒服吗?”我又问。
“你呢?”江的声音里混着化不开的情欲,嘶哑又性感。
我把头扬起来,橙黄色的光里看不清明他的神情,“跟你在一起干什么都舒服,但我还是想跟你做。”
“下次,”他说,“下次哥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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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两天,我清晨醒来先看窗外的习惯就变成了从江怀里钻出来,然后仰起脖子亲他的喉结,用虎牙慢慢地磨。
喉结在我唇间上下滚动,“醒了?”
“嗯。”我应一声,“哥,雨好像停了,没声音了。”
元旦当天,缠绵在海城数十天的暴雨终于停了,天还是蒙昧的青灰,却足够让所有人松了口气。
我洗漱完站在窗台前望着院子里散落满地的花瓣,突然想送给江一束玫瑰,开的最浓艳的那种。
车子的引擎声由远及近,随即院门“吱呀”一声传入耳中,我心下一惊目光移过去。
江怀生回来了。
## 33
江怀生的外形很迷惑人。
自我八岁第一次在电视上见到江怀生,他总是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津津地拢在额头后面。出门一定会穿全套西装,领口和皮鞋都一尘不染。
连他把我带回来那一晚被陈阿姨撞破时,他也是气急败坏多过狼狈不堪。
他这次回来照旧拎了大盒小盒包装精美的礼物摆在餐桌上,头发却垂下两三绺,眼眶发青,西装外套搭在背后的椅子上,白色衬衫上褶皱横生。
一只胳膊肘撑在餐桌上按眉头。
我只匆匆扫过就进厨房帮陈阿姨端豆浆,上桌后照旧坐在餐桌另一头,江跟着坐在我旁边,递给我两片烤好的吐司。
“谢谢哥。”我小声说。
餐桌上异常安静,只有餐具偶尔碰撞在一起的叮当声。
“小浔呢?”江怀生端着杯子突然问。
“在楼上睡觉。”陈阿姨说。
她坐在江怀生左侧,一直保持着双手捧杯子的动作,好像在暖手。
我忽然意识到今天怪异的安静来源于陈阿姨。
往常如果江怀生回来她在餐桌上一定会问很多问题,在家待多久,公司怎么样,什么时候走,还会夸奖江又拿了奖,江浔长高了等等,边说边给江怀生夹菜。
今天从江怀生进门到现在她都没有主动说过话,我越过餐桌看到她手里的豆浆还是满的,目光低敛,眉头微蹙。
心里一个咯噔,难道陈阿姨发现了我和江的事。
是因为我在江房间里两天都没有下过楼?
还是在窗边和他接吻的时候被看到了?
又或者是昨晚和他做那种事的时候房门没有关紧?
我的手指紧紧地攥住玻璃杯,近乎绝望地回想着这两天和江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恍然意识到我们的行为是多么大胆又疯狂,像是在刀尖上舔蜜,在悬崖上起舞。
这是在江怀生家,我在和我的亲哥哥谈恋爱!
周遭太安静了,我觉得我的心跳声大的像是明目张胆地宣告着心虚。
匆匆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想离开这里,杯子没放稳,倒在餐盘上发出很大一声响,我连忙扶起,小声丢下一句“我吃完了。”不敢多看江一秒,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