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忆失去了大半,在他的记忆里,他压根就没有谈过恋爱,整一个纯情少年,猛地一下要回答这样的问题,让他有点难以启齿。
“没想好吗?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是……不爱?”季柯想知道确切地答案。
那一年,季柯还是林榆的时候,默默无闻地跟在傅时闻身边一年,傅时闻从未对他有任何的承诺。
似乎是察觉到季柯语气有些失望,傅时闻赶紧说道:“不……不是……”
傅时闻很是不好意思,他红着脸很小声地说了一句:“爱。”
他肯定是爱季柯的,不然他怎么会听到季柯去他男朋友家过年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要发疯了一样,当他看到季柯的时候,心里才平静了下来。
虽然傅时闻一时间想不起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季柯对他来说,很重要,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比他的命还重要。
季柯的第二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理安澄?”
傅时闻瞅了一眼季柯,想到之前也经常有人传安澄是他媳妇儿,这种谣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传的,就算他澄清也没人信,傅时闻索性懒得搭理了,季柯该不会是听信了谣言,是吃安澄的醋了吧。
“警察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不会插手的。”傅时闻说。
“如果安澄用割腕逼你呢?”季柯问。
傅时闻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他有病啊天天割腕,精神病也不是他那样的。”
“他以前也割腕过?”
“遇上一点挫折就喜欢割腕,用小刀片划,然后给我发照片,他有凝血困难,每次我都要送他去医院,兴师动众,一群人围着他转才开心。”
傅时闻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他欠安澄的,早就懒得搭理他了。
要死要活,滚一边去。
在傅时闻十七八岁的记忆里,安澄压根就是个小孩,一点也不懂事,只会找麻烦。
直到傅时闻上大学之后,安澄才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乖巧懂事地跟在傅时闻身边,人人都说他和安澄是一对,让傅时闻误以为这就是爱情。
只是这些傅时闻记不着了。
他抱住季柯,“媳妇儿你放心,我傅时闻只认你一个人,我绝对不会沾花惹草,三心二意,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季柯看着傅时闻,要是他想起来自己做过的那些混蛋事,不知道还能不能把这句话说得这么的流畅。
“睡吧。”季柯说。
“你还没告诉我你和那个云什么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傅时闻紧张兮兮地看着季柯,“你们……你们……那啥过没?”
看着傅时闻紧张地表情,季柯忽然想知道,“我说有过,你会怎么样?”
傅时闻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脸色铁青,“我要去废了他,让他下半辈子都用不了。”
说着傅时闻就要下炕。
季柯赶紧拦住了傅时闻,“你傻不傻。”
“傅时闻,你那么聪明,怎么就没看出我们是假的呢?”
“假的?”
傅时闻抱着季柯,瞪大眼睛,欣喜若狂:“阿榆,他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季柯点了点头。
这些天为难云锦了。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看上他那样的,他有哪里能比得上我,你又不是眼睛不好使,放着我这样高大英俊十八厘米的男人不要!”
傅时闻夸起自己来一点也不脸红。
“行了了行了,睡觉吧,再不睡都快到中午了。”季柯打了个哈欠。
“嗯,睡觉!”
傅时闻这回躺在炕上紧紧地搂着季柯,心里也跟有个小火炉似得很高兴。
季柯拍了拍他的肩膀,“松开些,我都快呼吸不了了。”
傅时闻这才松开了一些,“媳妇儿,咱睡吧。”
季柯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醒时,季柯脸上感觉有些痒,睁开眼睛,瞧见傅时闻心虚地往地上丢东西。
“你刚才用什么挠我了?”季柯摸了摸脸。
“没什么。”傅时闻假正经。
季柯凑到他身边,瞧见地上有一根干掉的狗尾巴草。
傅时闻干咳了一声,“几点了?我手机没电了。”
季柯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没想到一觉睡了那么久。
屋外敲门声响起,云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季季,你们醒了吗?”
“嗯。”
“我妈在锅里给你们留了菜,出来吃饭吗?”